样子,他那些同学从女人床上下来就是那样。
一墙之隔,他的大哥兴许当时就正在床上同他的赵渐芳翻云覆雨。
而他一无所知,还在为背上的伤疤害痒,彻夜难眠地去想赵渐芳到底是死是活。
聂饮冰的手逐渐又开始发抖,他低声道:“你是宋玉章?”
“是。”
那声音柔和而干脆,语调和语气都很特殊,轻快、动听,像手指头在钢琴上随意按下了键,一个字就能落到人的心里。
聂饮冰缓缓道:“昨天晚上,你在我大哥房里过的夜。”
“哦,我们在谈修建铁路的方案,太晚了就借宿了,饮冰你还不知道吧,海洲将会有一条新的铁路,这事由我和你大哥一力促成,未来也要你多多帮忙,我听聂先生说你一直在外剿匪,没受伤吧?”
聂饮冰沉默半晌,道:“没有。”
宋玉章笑道:“那可真是了不起,饮冰,我一向说的,你是可惜不能上战场,否则肯定是位军事天才。”
聂饮冰不说话了。
他爱听赵渐芳说话,赵渐芳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爱听,可是现在,赵渐芳不是赵渐芳了。
聂饮冰觉得很割裂,割裂到他无法将眼前的宋玉章同他心里的赵渐芳合二为一。
“这大半年的工夫,我很想你。”聂饮冰以一种丝毫让人听不出感情的语调道。
“是么?”宋玉章微微笑了,“多谢你记挂我。”
聂饮冰转过脸,眼睛看着宋玉章的眼睛,随即他的面目便靠了过去。
其实按照现在的宋玉章的眼光看来,聂饮冰的长相并不讨人厌。
他同聂雪屏长得不像,气质也不大相同,他的相貌要更年轻肃然一些,是那种招军画片上最标准的青年军人形象。
宋玉章躲开了。
“饮冰,”他语气故意尴尬,“我们是朋友,别这样。”
聂饮冰的脸停在他的侧面。
他静了一会儿,道:“是因为你现在同我大哥在一起了吗?”
宋玉章又故作慌张,支支吾吾道:“你别乱说,我们只是共事,”被聂饮冰握住的手又微微用力,语气恳切道:“我同你的事,请你不要跟聂先生说,好吗?我同聂先生现在是合作关系,我怕聂先生会觉得我太不稳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聂饮冰不断地想着:赵渐芳就是宋玉章,宋玉章就是赵渐芳……
聂饮冰手心出了汗,黏黏腻腻的和宋玉章贴在一块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分不开,他还是无法拒绝赵渐芳提出的要求,就像应承赵渐芳让他买哪一支马会赢一般,语气平淡道:“好,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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