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
“我用针,苏小姐觉得她的脸尊贵用不得针,我用药,苏小姐又觉得害怕,看来苏小姐不是害怕我用法子,是害怕我这个人。”
夏青遥歪头,眼神无辜:“我不明白,我与苏小姐素来无瓜葛,回京后才初见,苏小姐为何会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误会我偷窃簪子,又污蔑我给你下毒,请我去府上那天连哄带骗……”
“我没有,你误会了。”苏玉柔焦急地打断了夏青遥。
她眼神惊恐,配上脸上的水泡脓包,看着像鬼一样。
她是在怕她将真相说出来。
夏青遥莞尔一笑,心里莫名觉得爽快,镇远侯府千金的身份,苏玉柔竟当个宝一样,可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束缚她自由的枷锁,她宁可一辈子都不与苏张氏母女相认。
“罢了,苏小姐既信不过我,便好自为之吧。我要收拾一下,稍后得去宸王府。”夏青遥回头看脸色铁青的夏子明,“父亲可要一同去王府应卯?这可是父亲官复原职后第一次去当差。”
夏子明原本很气恼夏青遥高高在上的态度,可是提起去当差,心情又好了。
毕竟多年来第一次去宸王府,有个能在王妃跟前说得上话的夏青遥在,他也能方便许多。
“好,那你稍等我片刻,”夏子明对苏玉柔一笑,“苏小姐放心,我会想出尽快医好你的法子,定不耽误了你参宴。”
苏玉柔勉强笑笑,点头道:“那就劳烦夏太医了。”
夏青遥懒得去看夏子明和夏王氏对待苏玉柔的态度,带着流萤出了房门,却见墙角处,夏青炎正半蹲在半敞的窗外,专心致志地偷看屋里的情形。
夏青遥询问地看向流萤。
流萤压低声音:“您刚进去,奴婢就瞧见大公子来了。”
所以夏青炎将他们方才的对话都听了去?
夏青遥眼睛微眯,装作并未发现夏青炎,故意沿小路往月亮门方向走,在接近夏青炎时候轻叹了一声:
“其实,要想治好苏小姐的脸,以蟾蜍烧灰,再用汗椒汤外洗是最快的法子,可惜啊,苏小姐信不过我。”
“蟾蜍?”流萤看了躲进角落的夏青炎一眼,立即配合地问:“蟾蜍还能治病?”
“若用得得当,毒蛇都能治病,何况蟾蜍?再说我这方子也不是胡说的,《肘后备急方》中早就有记载。”
夏青遥摇摇头,眼角余光扫过夏青炎躲在墙角不留神露出的半只穿了皂靴的脚,嗤笑了一声:“我方才说的凶猛法子,苏小姐拒绝了,便也罢了。”
“苏小姐自己不答应,咱们也没法子了。小姐还要为宸王妃诊治,就别在其他人身上多费心了。”流萤劝说。
主仆二人说着话便走出了侧门。
待到脚步声走远,夏青炎才快步出来,先是回头看了半敞的窗子里,正与夏王氏说话的苏玉柔,眼神亮得像是见了肉的饿狼,随后又喃喃:
“《肘后备急方》里有?我怎么不记得……得去查查,得查查。”看着夏青遥走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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