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不得?”
程洛上前一步,给了慕容桐一个“原来你这人还不算太烂”的眼神,沉声道:
“难道如李院判这般,抢夺他人功劳,诋毁他人的行为便使得?如仇院使这般尸位素餐就使得?做错了便要赔不是,这是黄口小儿都知道的道理吧?”
“我……”李院判怒发冲冠,却不敢在程洛面前叫嚣。
毕竟程洛是王妃的侄儿,还是庆云侯的嫡次子。
仇院使脸色也憋得通红,王府尚太医局中各路“人才”云集,他和稀泥,也有和稀泥的苦衷啊!
二人都沉默着,并不回应。
程洛嗤笑:“你们先前句句指责人家夏院判,好似女医就一定比你们差似的,如今你们身为男子做不到的,还要转而来求女医,丢人不丢人?”
“程公子!”李院判忍无可忍的怒吼。
程洛也毫不畏惧地挺直腰板扬起下巴,不屑的眼神看回去。
夏青遥看着程洛的背影,不免有些动容。
前世的她到底有多瞎眼,才会信了慕容桐的鬼话?慕容桐说程洛离经叛道,为人毫无君子风度,来尚太医局不过是为名声好听,她便信了,只当没有程洛这个人。
如今看来,程洛分明是一个性急身正又心软的好人。
夏青遥每每回想前世时的自己,便忍不住唾弃,看程洛一眼,立即配合地捂着心口:
“实在对不住,我身体不适,此番不能成行。我家传的医术,我父亲与兄长都学的比我强,不如还是让他们去给王妃诊治吧。”
“这……夏太医,”仇院判犹豫着问夏子明,“你可会那种凤鸣针法?”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聚在夏子明身上。
夏子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好半晌才强作镇定道:“说来惭愧,《楚氏医典》虽在我手中,可里头记载的东西玄之又玄,许多记载都与现在咱们所掌握医学不符,我还没掌握凤鸣针法。”
“哦,那贵公子呢?”仇院判有些失落,转而又道,“若令郎能为王妃施针也好啊。”
夏子明脸色更难看了:“犬子也病了。”
夏青遥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的“犬”子被抽得亲娘都快认不出了,带出去也是丢人,况且夏青炎也不会凤鸣针法。
“这么说,还是要请夏院判了。”仇院使焦头烂额,第一次如此严厉地看着李院判,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李院判只觉脑子嗡嗡直响,瞪着夏青遥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对,对不住。”
夏青遥微微一笑,极有涵养道:“无妨的,李院判对我有些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父亲今早出门时,可没受这些伤啊。”
“不过是一场误会。”李院判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夏兄,可别往心里去啊,大家都是同僚。”
“哪里的话,李院判言重了。”夏子明心里一瞬间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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