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和沉吟,就被婢女引着去了客院。
待到人走远,前厅里就剩下夏子明夫妇和夏青遥时,夏子明才沉下了脸。
“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不等夏青遥回答,又不耐烦地道,“我以为你做事应该也有一些成算了,怎么今日办事还是这么顾前不顾后的?你怎么不知看看为父的态度,开口就胡乱与人攀谈?”
夏青遥挑眉:“父亲在不悦什么?”
夏子明被夏青遥反问得一句话堵在喉咙。
夏青遥自然知道夏子明的想法。
夏家人都快把“忘恩负义”写在脑门上了!
以前在采石场流放,他们巴结着陈家,如今夏子明官复原职,他们又觉得陈家配不上夏家了。
刚才被二哥安抚才压下去的火气,眼下又一次冒了出来。
夏青遥冷笑了一声。
“安和元年,父亲被判流放时才刚二十二岁,您那是偶年轻,也不至于就老糊涂了,当年实应该记忆的很清楚吧?最初流放时,夏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胆!你敢与为父这么说话!”夏子明怒斥。
可回想半辈子的苦难,流放的头三年当真是最苦最累最难以接受的时间。
夏青遥不理他的暴怒:“如今父亲已三十九岁,您的人生有一小半时间在流放之地度过,打从我有记忆起,咱家就一直在受陈叔一家的照顾。陈寅哥更是跟我们兄弟姐妹一起长大。
“我们兄弟姐妹之所以还有余力去学习医术,还能识字学习,那不都是多亏了陈叔?
“甚至当初,母亲和祖母上赶着攀亲,要将四妹嫁给陈寅哥时,陈叔也没说嫌弃咱们还是罪籍,一口就答应定亲了。”
说到此处,夏青遥嘲讽之意更甚了。
“怎么,现在父亲翻了身,就能忘了陈家十几年的恩情了?我不过是与陈叔和陈寅哥聊了几句天,您就受不了了?”
“你!孽障,你今日是吃了炮仗了,去赴个宴,回了家你就有胆这般与老子说话?”
夏青遥道:“与赴宴不赴宴无关,做人要讲良心,忘恩负义是会遭雷劈的。陈叔一家是诚心诚意来的,乡下成婚早,陈寅哥为了等四妹等到现在都十八了,父亲若是转头就想打发人走,这么做传出去,您的脸面往哪搁?”
“混账!”夏子明大怒,被戳中了心事,拍案而起。
夏青遥笑了笑:“原本一家子都在采石场吃苦,我还觉得咱们一家人都是忠厚老实的好人,怎么人只能共患难,一旦富贵就都原形毕露了呢。”
说罢,夏青遥就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夏子明瞪着夏青遥的背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她现在这都是什么态度?不过做个女官,就吆五喝六起来,刚才在她院里,还在欺负她妹妹。”
夏王氏气得咬牙切齿。
“到底是狗肉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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