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不枉她冒险做“恶人”。

要是一旦花昭想不明白，误会她，她们的关系就难以修复的，而且这个问题解释都解释不清。

在这资源短缺的年代，饭店、服装厂、食品厂、供销社，是最最好的就业单位。

吃穿不愁，就别无所求了。

什么电力、邮政、银行，统统靠边站，这些老百姓100年也用不到一回。

既然人家对她推心置腹了，她也得投桃报李。

“上学？”叶芳一愣，她以为花昭最多是想出来工作，她还想着帮她介绍个好工作呢，比如说大饭店的糕点师。

京城顶级大饭店，做西点的，活不累，赚得多，福利还好。

工厂、农村、事业单位，都可以推荐人上大学，这就是工农子弟兵大学生了。

叶芳也想到了：“与其上高中，不如直接上大学。”

“不不不！”花昭赶紧摇手。

“你想上个职业学校？学什么？”叶芳问道。

“我想上高中。”花昭说道：“提高一下自己的学历。”

她没敢说自己想上大学，这时候的大学也能上，虽然高考还没恢复，但是可以“推荐入学”。

第一次恢复高考，说是凡是上过学的人都能考，不管你是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但是小学1年级都没毕业让不让下场，花昭也不知道。

保险起见，她还是想先混个高中在读的文凭。

叶芳以为她是要混学历：“这个好办，等我有空了去旁边的学校说一声，给你挂上。”

工农子弟兵大学就是这样，对学生的基础没什么要求，她现在的条件只要有推荐就能上，所以含金量就太差了。

将来她走出去说自己是工农子弟兵大学，和说自己是第一批恢复高考的大学生，那收到的待遇绝对是天地之别。

“我正经学校其实一天没上过，我现在又怀孕呢，上大学不太合适。我就是想先在学校挂个名....”

现在上学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高中，又不能高考，可以说所有上高中的人都是混日子，混个高中文凭，混完了要么工作，要么下乡。

76年，下乡还没有结束，不过也是最后一批了。

晚上，花昭给叶芳赶制出了一条长长的衬衫裙。上衣是修身的衬衫样式，长袖，但是下摆一直到脚脖，中间有条宽宽的腰带束扎。

“姑姑真好！”花昭扑过去抱住她。

走后门这么可恶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呢？

叶芳微笑，多大点事就这么高兴。

算了，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吧，没准她还能发现小花的其他特长。

......

第二天一早，花昭跟着叶芳一起出门。

又干练又简洁，显得整个人特别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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