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还是他与柳铁生有利益纠分。
此时曹主薄与柳叶生一起从衙门出来,二人去了附近的茶楼,要了包间坐下来谈话。
“叶孝元是吧?有点印象,其实除了柳铁生的侄子喜欢生事,他本人也经常以权谋私,营私舞弊,只不过他太精明,得来的钱财从来不自己独吞,上面的人也打点的周全,所以他能一直坐稳典史的位置。”
曹春平说到这啜了口茶继续道:“不过说他聪明,有时候又蠢的很,一月前我有个族内堂叔找我帮忙,我不好推脱,动用了点衙门的关系,柳铁生就像只恶犬般盯上了我,居然想把我从主薄的位置上拉下来,哼,这次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曹春平之所以这么有底气,盖因原来的县令已经调到别处上任去了,上月朝庭派了新的官员来接任,如今定吾县的新县令其实是他的远房侄子。
这侄子是一个堂妹的儿子,这个堂妹嫁到北方去了,会嫁那么远也是因为她父亲定下的婚约,不嫁也得嫁,听说男方家日子不太好过,没想到多年过去,她儿子那么出息,中了进士,还正好外放到娘家祖籍来做县令。
得知曹春平与县令的这层关系后,柳叶生放心了,想来好友早有准备,这次柳铁生要倒大霉了。
“春平兄到时候叶孝元那边还望你多看顾一二,这东西是叶家给的,你收着方便办事。”虽然好友没有细说,但柳叶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子,在哪里办事都需要打点,否则别人凭什么帮你?
叶孝元纵然是被冤枉的,但曹主薄当作不知道这事也行,左右不妨碍他,但若有人求情,还送了银子,就不得不上心。
半个月后,叶孝元终于洗清冤屈回家,当时宋英娘还在镇上码头扛麻袋,傍晚回家时才知道丈夫回来了。
因为伤势未好就再次被抓进牢里,叶孝元瘦了很多,时不时咳嗽几声,身子着实亏损的厉害。
“为了我,委屈你了英娘。”叶孝元看着也瘦了不少的妻子心中很是愧疚。
“说什么傻话,我一点也不委屈,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再苦再累都值得。”宋英娘在外人面前一向彪悍,但在丈夫面前却也有小女人的姿态,会哭会示弱。
“柳铁生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罪名已经落实,县令判他全家流放五百里,以后柳富贵那一大家子再也不能仗势欺人,我们能安稳日子了,只是我这身子没法再干重活,农忙时你就要受累了。”
叶孝元心中很不好受,虽然在外人眼里妻子比男子还能干,但他是英娘的丈夫,别人不心疼他心疼。
宋长乐在一旁看着爹娘撒狗粮,她咂巴了两下小嘴,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家里有更多的进项,娘总是去扛包,她也很心疼,怕把娘给累坏了。
可惜想了好几天,宋长乐也没想到帮家里挣钱的法子,只怪她现下年纪太小了,有想法都不好说出来。
宋英娘还是坚持去码头扛包,谁都劝不住。
“相公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仔细养好身子,无聊时就温书,我想过了,你还是得继续念书,一定要考功名,有了功名才能免徭役,免征兵,家里不能没有你,你若是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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