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登枯油尽的那天晚上,她说自己馋酒了。
苏己打了阿娘最喜欢的桂花酒,村子里原本就没什么卖糕点的地方,再加上那时整个村子都被瘟疫笼罩,人心惶惶,哀嚎遍野。
苏己去山里抓了只野鸡,拔毛放血,一套流程正如她在《同居》综艺历史那样熟练。
外面包上泥巴。
隔壁婆婆死了,她借用了隔壁婆婆的土窖烤熟。
她们的茅草屋亮着烛火,是阿娘在等她回来。
她去了许久,阿娘说不定已经等到不耐烦。
进屋的同时清理掉脸上哭过的痕迹,她朝后拨了下发髻,抬脚迈进门槛。
木床上摆着张木桌,脸色苍白的阿娘披着外衣,她坐在那儿,手肘支着桌面,手掌撑着额头,视线垂着,她在打瞌睡。
是酒香和烤鸡的香味将她叫醒。
苏己在与她视线对上的同时就想转身再出去,却被徐明知叫住。
“我去温酒,”苏己背对着她说。
徐明知朝她招手,“别温了,拿过来,阿娘等不及喝。”
语气豪爽到、会给人一种已然大病初愈的美好错觉。
苏己脚步微顿,轻呼一口气,折身迈上了阿娘的木床。
就算母女二人都很轻,木床依然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们很久没睡过这么潦草的床了,愣了一下,又同时笑了。
……
……
那梦的前半段无比温馨,莹莹的烛火在两人的脸颊旁晃动。
一共三壶酒,徐明知独揽了两壶,苏己只捞到一壶。
母女二人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会互不相让,弄不好了说不定还对去院子里拉练一场。
苏己后悔买少了。
但无奈这村子里现在还能买到酒的地方实在太少,更别提这种家酿的桂花酒。
就算有,大多也都当做消毒药剂使用,这还是苏己前几天亲自教给村民的法子。
苏己也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喝到兴头上,母女二人那分外相似的爽朗笑声,一圈一圈的从茅草屋李荡漾出去。
路过的村民听到,奇怪的直摇头。
不是听说徐夫人身染恶疾没两天活头,怎么还有心情笑得这么开心??
都以为是她们魔怔了。
屋内木床上的苏己都笑出眼泪了,那眼泪停不下来。
这时的怀王还未出现,否则他若是看到,会心疼死。
徐明知也不避讳了,直白了当的交代后事,苏己大多是听她说,只是需要自己回答的时候才应一声。
“好。”
“知道了。”
发现阿娘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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