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大门。
马鞭从手中坠落,在地上发出轻轻一声,砸烂了鲁从阮故作冷硬的表情。
他在鸣月塔本来众星捧月,就连万俟家族的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但自从谢兰胥来到鸣月塔,父亲再没有关注过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女子,也不曾将目光分给他丝毫。
他们眼中都只有谢兰胥。
只有谢兰胥。
鲁从阮悲痛至极,大吼一声,一鞭子抽碎桌上的紫砂水丞。
……
荔知的随身之物少之又少,她打包了两三件衣物,带着嘉穗和荔象生两兄妹坐上出城的牛车。
原本她不想带他们三人,留在都护府当差显然比草甸养马要轻松舒适得多,但嘉穗和两兄妹听说她要离开都护府,想也不想就说要跟着她一起走。
“不是荔知姊姊说的,只要我们聚在一起,好日子就在后头么?”荔慈恩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和荔知姊姊分开!”
荔慈恩的话打动荔知,最终,她还是带走了所有人。
鲁从阮这些时日给的赏赐,她全部留在了扶风院,一样都没有带走。
摇晃的牛车上,嘉穗抓着她的手不放,泪汪汪地盯着她看。
荔象生两兄妹也是担心不已。
荔知轻拍着嘉穗的手背,强打着精神安慰担心她身体的三人。
出城后不久,人烟渐渐绝迹。
荔象生两兄妹没见过蓬溪草甸,等进入草甸范围后,一脸难掩的惊叹,不断张望着无边无际的碧绿。
荔知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的东西,黏着布衣,紧紧贴在背上。
从鸣月镇到蓬溪草甸,牛车一共走了一个时辰。
下车后,荔知付了车钱,嘉穗搀扶着她,荔象生两兄妹跟在她身后,四人一起走向广袤草甸之上的唯一一处建筑。
走了大约几十步,一个提着木桶从马厩走出,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看见四人,远远地就停下脚步,扬声询问荔知几人的身份。
嘉穗将荔知转交给荔慈恩,快步走到男人面前,一边解释他们来此的原因,一边回头看向荔知三人。
当荔知走到男子面前时,嘉穗已经说明了四人的身份。
男人看了荔知等人一眼,放下木桶道:
“我是马场的管事,姓李。你们跟我来吧。”
李管事带着他们来到落脚的地方,一间简陋的院子,以一面竹篱笆简单隔开左右两边。
“男的住左边,女的住右边。现在空着的屋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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