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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神官认为我在出生时招致邪祟,无痛无惧,是遭受邪魔附身所致。父亲一开始不信,但接连而至的河西大旱,疆南洪涝,束河以北大地震,让父亲逐渐相信了神官所言。”
“东宫的湖心楼,是为镇邪而建。楼中遍布神像和符文。我的每日课业,便是接受一个又一个的驱魔仪式。我的老师,有和尚,有道士,有萨满,有生而知之者。”
无痛无惧,非人也。
为了唤回他的人性,他们用水淹,火烧,鞭挞,剑刺,无数人将他围绕起来,念诵各种咒语。所有方法,都不能驱走他体内的邪魔。
但躺在这里,在她身旁,无人拿着铁锁和烙铁威胁他,他的胸口却在隐隐作痛。
这是他生平初次,亲身感受到疼痛一词的意味。
原来,痛是千丝万缕。
是她唇间的温度,是她蜷缩的指尖,是她温热的胸口,是她情难自禁的声音。
是从心脏到指尖,牵一发而动全身。
风那么静,吹过花树却无声无息。只有红花飞扬满天。
谢兰胥哑声说:
“……我所有的信任,都给你了。”
“般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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