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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人多虑了。”谢兰胥笑道,“本王初来乍到,对办案之事还不甚了解,所以才想着多核实几桩案子,增加一些经验。”
王对官,自然是王胜。
尤一桂一哽,不再自称“本官”。
“郡王要学习办案,可以多请教同僚。只是大理寺狱都是些穷凶恶极的罪犯,并不适合郡王自行学习。”
“尤大人说得有道理。冬至佳节,给大人添麻烦了。”
见谢兰胥退让,尤一桂也缓了语气。
“郡王客气。”
谢兰胥转身离去,并不留恋。
等人完全走后,尤一桂才冷下脸,质问刚刚呆在牢门外的狱卒。
“你可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狱卒茫然地回答,“教书先生对他和白秀秀的奸情供认不讳,但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白秀秀就更没说什么了,她现在这样子,什么都说不了。”
尤一桂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白秀秀,信了狱卒所说的话。
“在行刑之前,严加看管这两人。记住,除了我,谁都不许提审他们!”尤一桂再次威慑道。
两个狱卒连连点头应是。
另一边,谢兰胥走出大理寺狱,他回头看了眼夜色中的牢狱,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坐上等在狱外的马车,让马车夫兜了个圈子,甩掉尤一桂派来的几个小尾巴,然后,停在了朱府一扇角门外。
一个神色焦急的人早已等在那里。
桃子彬彬有礼地将银环请上马车。
“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出来?你和小姐是什么关系?”银环一上马车,问题便连珠炮似的射发。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救你想救的人。”
谢兰胥微笑着,递出一方包裹着什么东西的手帕。
“做出决定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银环揭开手帕,目眦欲裂。
雪白的素帕里包裹的是白秀秀血迹斑斑的耳坠。
一切都已就位,好戏,该上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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