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反正皇上比我聪明,皇上决定的就是最好的。”
毫无征兆地,谢慎从冷不丁地说:
“朕立琅琊郡王为太子怎么样?”
鹿窈心头一跳,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她和荔知的关系并未掩人耳目,皇帝既然知道她和荔知走得近,又知道荔知和琅琊郡王走得近,那么这个问题,其实是在变相试探琅琊郡王对储君之位的态度。
“皇上那么多儿子,为什么要立儿子的儿子?”鹿窈说,“你要立琅琊郡王,那还不如立以后我们的孩子呢!”
鹿窈一番话句句熨帖,把谢慎从哄得身心舒畅,也让他的疑心暂且按了下来。他在金銮殿上积累下来的一腔怒气烟消云散。
“这只猫儿,就取名见喜好了。就如同朕见到你就欢喜一般!”谢慎从大笑道。
得了赐名也就相当于御猫了,低位嫔妃见了猫都得让路,如
此恩赐,鹿窈少不得又是一通撒娇卖痴。
到了下午一些的时候,皇帝给鹿昭仪的猫赐名的消息传遍后宫,听说瑶华宫里又砸了不少东西。这已经是常态了,不仅瑶华宫的宫人习惯,后宫里的其他人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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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足以扭转朝堂力量的重大消息传遍京都。
大约申时,皇帝召琅琊郡王入宫商议政事,密谈之后,琅琊郡王从大理寺卿擢升为尚书左仆射,官至从一品,仅在中书令之下。
至于早朝时力劝皇上立太子的排头兵,谏议大夫陈友,则被停职调查。
皇帝的调动决定,有如一盆冰凉彻骨的冷水,瞄准凤王党的脑袋倾倒下去。
其中尤为恼怒的,并非当事人,而是当事人的母亲。
瑶华宫一日之内已经损失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怡贵妃气得连自己好不容易精心养护长的指甲都给折断了。
“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眼下儿子也不在身旁,怡贵妃也不在乎什么面不面子了,她趴在嬷嬷的腿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皇上之前分明说过要让凤儿当太子的,如今不仅一推一推,还宠幸起了那个姓鹿的狐媚子!现在全后宫都在看我的笑话,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嬷嬷拍着她的背,像安慰小孩一样道,“娘娘心善,总是看不起后宫里的一些手段,可在这吃人的后宫,不当狼就只能当兔子。以前是皇上宠着娘娘,娘娘如今才算是真正体验了后宫的冷暖。”
“嬷嬷,是我老了么?皇上为什么不来我这儿了?”怡贵妃含着眼泪,可怜巴巴地问道。
“谁都会老的,可不是谁都有一个受皇帝宠爱的儿子。”嬷嬷苦口婆心劝道,“凤王才是娘娘真正可以倚靠的对象,娘娘必须为了凤王坚强起来,您是他最大的后盾呀!依老奴之见,皇上对鹿昭仪只是一时新鲜,这新鲜可以是对鹿昭仪,也可以是对其他人。”
“凤王已经大了,娘娘何不用为凤王选妃为借口,劝皇上召开三年一次的大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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