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荔夏眼中露出动容,反握住了谢兰胥的手。
她紧紧地握着,就像担心他会挣脱开逃跑一样。
“你还记得么,黑火是如今的鸣月塔大都护。”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兰胥。
“我记得。”
“那你应该知道,既然来了,就再也走不了了。”她说,“我已经组建好远洋的船队,待明年夏天生下孩子——”
她的眼中,重新闪过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光芒。
狡黠,机敏,野心勃勃。
“我要带走这个国家的帝王。”荔夏说,“因为他是我的宝藏。”
谢兰胥哑然失笑。
为她大费周章的试探。
但旋即,他便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次一次地试探。
他们在这之中,走了多少弯路,浪费了多少可以互相依偎的时间啊。
从这一刹起,他决定余生坦诚。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天堂地狱,生死相随。”
又起风了。
绯红的杜鹃花瓣飘向蓝天,好像新生的蒲公英飞向另一段旅程。
他们一同出发。
再也不会分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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