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说得对,猪油便宜点,试错成本低。”
于是两人终于达成统一。
至于实验室——杨元鼎表示家里看他看得严,想在家里搞实验,估计有点困难。
张司九最后干脆选择了不远处竹林盘背后的一条大堰边上。那儿有个开荒地时候堆起来的石头土坡,很多大石头,到时候直接可以支一个灶,就地炼油做肥皂。而且离水近,灭火方便。
杨元鼎对于这种事情,简直是豪气干云:“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大宋第一有钱人!”
张司九:算了不要打击他。保持快乐也挺好。
一转眼,太阳沉沉往西边坠落。杨元鼎家里人也来接他。
他快乐的跟大家告别,又表示过几天再来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唯独徐氏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中午那个羊肉味道很一般,有点糟蹋了那个肉。而且杨元鼎都没怎么吃肉,逮着凉拌茄子和丝瓜汤下的饭。
张司九看出徐氏的想法,于是宽慰她:“不是他觉得肉不好吃,是他想我们多吃。毕竟他回家估计也要吃肉。”
徐氏愣了片刻,才感叹:“县令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才多大?看着好像还很贪玩,可又会说话又细心,做的事情,叫人心里暖得很!”
张司九浅笑:“他性格很好。”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可惜,他不肯接受手术这个回礼。算了,以后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吧。
是夜,张司九隔着布条把玩手术刀,心中再一次觉得遗憾:其实唯一能接受这个手术的人,估计也就是杨元鼎了。毕竟,只有他是来自于现代,对这种事情有接受度。如果是当代人,自己一提,恐怕都得被打一顿。
她悄悄叹息:可惜了,自己当初练出来的技术,看来是用不上了。真是叫人惆怅。
不过,有了这一把手术刀,张司九就开始练习起了手术基本功——做手术的人,必须要对手术器械使用熟练。熟练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那已经不是一把刀,而是自己肢体的延伸,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操控它,做出任何自己想要做的精细动作。
除此之外,张司九还自己制作了缝合针——就是用缝衣针烧红了弯的。
有了手术刀,针线,张司九就可以开始练习各种缝合,切除的基本功。
包括而不限于给豆角做剖腹产,给黄瓜做开腹手术,给鸡蛋皮进行剥离和缝合……
之所以每天都要抽时间背着人练一会儿,是张司九害怕自己时间久了,慢慢的就对自己的本领生疏了。
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进则退。
而且现在这个身体才八岁。如果早早的开始练习,说不定她将来手还能够更加的稳和准。
但是光这么练,多多少少也会让张司九有点技痒,时不时的,就会生出几分渴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这个时代,做自己的第一场手术?
只不过,这本来只是张司九的一点小小的期盼。可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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