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师兄也焉了。
“夫子。”三师兄轻言,“我们也不想打麻将,可除了打麻将,我们还能做什么?昆仑仙境又修不出一个神来。”
岑夫子沉默了片刻:“罢了,我今日来,只想问这一出闹剧,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大师兄昂首,向前一步:“夫子,凡拜入昆仑的修仙者都知道,昆仑最是散漫,除了不许山中人私自下山,便是不能打搅景之上仙清修。
就这么两条规矩,那人都守不住,这样的人,我们定然要找出来,然后将其遣出昆仑,永不能归。”
缩在岑夫子身后的桃夭,身体不由地抖了三抖。
“丹丘,如此处置,你可曾知会景之上仙?”
“夫子,就这么一桩小事,就不必打搅景之上仙了吧?”
“小事?在你们看来,这许是一桩小事,但对那个亵渎景之上仙的道友来说,却绝不是一桩小事。正如丹丘所言,昆仑弟子不许打搅上仙乃是不得触犯的规矩,可为什么她还要明知故犯?”
“这……”
“答不出来?”
四位师兄摇摇头。
“小道友?”
“在!”
“你说,为什么?”
“诶?”被点名的桃夭只怔楞了一秒,立刻就侃侃而谈,“回岑夫子,回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她之所以明知故犯,定是看仙山不作为,修道无门,这才迫不得已,求助于景之上仙。”
“说得好!”岑夫子赞,“丹丘,还有你们三个,昆仑仙境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们许忘记了,可对于千年来说始终仰望昆仑的凡间修者来说,从未忘记。
昆仑是修者漫长而寂冷修行生活里的唯一希望,可置身于希望你里的你们,却身披绝望,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四人再次沉默,且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知道,昆仑变成这样,怨不得你们,可是,数百年过去了,偌大的昆仑山,除了景之上仙一人还在坚守道心,其余还有谁记得修道的初衷?难道偌大的昆仑山上,只你们在痛苦,景之上仙却不甘之如饴吗?”
“不……不是……”四位师兄被教训地纷纷垂首。
岑夫子收了厉色,缓言:“丹丘,这位新来的小道友将上四危山,便来学堂求学,然偌大的求学堂既无夫子,也无学子,你们可知她有多么地失望和难过?”
桃夭深深点头,不愧是从事教育工作的夫子,短短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叫人钦佩。
“丹丘,我来问你,便是觉得此事要慎重处理,否则,稍不留神,恐叫昆仑弟子本就冷透的心,更冷。”
大师兄躬身:“丹丘愚钝,请夫子赐教。”
“我不知道。”
“……”
荼蘼殿的气氛,瞬间陷入极致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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