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离半蹲下身,对哭得不能自已的桃家二哥说:“桃道友,桃夫人的命,我是真束手无策,但你阿兄那里,待我回了昆仑,定会想办法配上一味养身的药,说不得有机会叫他恢复如初。”
可叹陆离的话,没有被桃家二哥听进耳里,他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
陆离无奈叹息,而后起身对桃夭言:“桃师姐,桃夫人醒了,听说你回了桃家,想见见你。”
“……”
要见她?
这是要暴打她一顿?不对,陆离既说她只剩下一口强撑的气,想来最多是骂几句,该不至于有力气揍她。
唉……她可真是个倒霉催的,明明救了人,却得不到半句感谢。没有感谢也就算了,还得被骂。
忧伤。
桃夭刚要抬步,却听陆离半倾身,低言:“桃师姐,小心。”
“诶?”
陆离善意地为桃夭解惑:“桃夫人怕是……疯了。”
疯了?
桃夭抬着一双步履沉重的脚,走进了桃夫人的卧房。
宽敞的卧榻上,骨瘦如柴,面无血色的桃夫人静静地闭着眼睛,虽陆离替她盖了被子,然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各种伤痕。
有被人鞭打出来的,有热铁烫出来的,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伤痕。
难怪陆离要骂桃家人不是东西。
“阿娘。”
桃夫人猛地睁开眼,而后垂死病中惊坐起,抬手扇了桃夭一巴掌。
桃夭没有躲。
说实话,不疼。
约莫是桃夫人眼底的死寂太浓郁,她不忍地说了一句:“阿娘,我错了。”
狠狠瞪着桃夭的桃夫人忽而一惊,片刻后,她眼中浓郁的恨意溃散,随即被绝望淹没。她快速地捂住脸,藏住眼下一片绝望。
许久,她抬眸,眸色通红,声音冷冽:“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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