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着锦之势,你如此明火执仗地靠上去,今上可不是瞎的,这样的行径不若是虎尾春冰。”
苏牧野用力抬起脖颈,眸心漆黑,他盯着苏国公后背,哑声却坚定道:“我的事,自己来做主,我从来没有靠过苏国公府,也自是不会连累你们,纵是刀山火海、雷霆霹雳,这条路,我也走定了。”
苏国公气得仰倒,“你!”
他猝然转过身,望着被打着板子却依旧桀骜不驯、血气方刚的儿子,待看清儿子眼中的迫人光芒,口中的话就顿住了……
最终,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仆从们停下。
“克己,你还太年轻,很多事不能如此做的,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苏国公语重心长,不想再跟儿子置气。
上一次置气,两人足足三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他拉下脸说了第一句话才算破冰。
被小厮搀扶站着的苏牧野,仿佛重回到年少轻狂的跋扈模样,狂妄地讥笑道:“父亲,我从未质疑过你的一颗真心,只是你问过我是否需要么?同秦国公一同上书,是我自己的选择,未来的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父亲若是没有别的要教训了,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也不等苏国公回答,就示意小厮扶着他往外一跛一跌的走去。
望着这个年少轻狂、风华正茂的背影,苏国公苏括久久没有言语。
也许,他真的是老了。
……
苏世子被苏国公揍了,这个消息像是为微温半开的水添上把上好的银灰炭,京都上层勋贵圈一下子沸腾了。
要知道,苏世子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和骄纵跋扈早已深入人心,但长乐长公主和苏国公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问过,甚至隐隐默许纵容着。
怎么现在突然舍得揍了呢?
这事儿甚至连今上都惊动了,不好召请假在家休养的苏牧野,就宣召苏国公问,只是苏国公两眼一垂,一本正经地解释都是些父子嫌隙的鸡毛蒜皮小事,不算什么大事。
可身为一位关心下属、心疼外甥的皇帝,今上还是差二皇子和三皇子来探望卧病在床的翰林院编修。
可肩负着慰问同僚兼表兄的两位皇子,一进苏牧野的院子,却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秋阳高高藏在枝间,天空晴朗蔚蓝、碧澈如洗,偶尔几只燕雀盘旋飞过,为眉眼明媚的秋色画卷注入勃勃生机。
院里,苏牧野让人在一棵几人高的皂角树下放了矮塌,铺上厚厚的褥子,又在褥子上搭一整张的番波斯国绒毯。旁边还摆上一张案几,有精致青铜香炉、有整套定窑釉上斗彩瓷茶具,还有时令果子。
皂角树宽大树荫落下参差斑驳光影,穿素白家常袍子的苏牧野百无聊赖地趴在塌上,丫鬟们一个打扇,一个念话本,另有一个白面细瘦小厮忙前忙后伺候。
他对面,坐着同样随意家常妆扮的韩齐光,正手握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
“表哥,你这也太逍遥了些。姑父因为打你都被父皇叫去问话了。”三皇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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