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风走过来,她温婉如春,“大哥,这是爹爹从湖州送来的金疮药,说是当地独特灵药,你试试。”
“替我谢谢二叔。”苏牧野道。
二皇子淡淡对苏九歌颔首致意。
苏九歌坐下后,只递帕子照顾苏牧妤,一眼都没有看对面的二皇子,神情冷淡,反而让韩齐光和三皇子都注意到了这边气氛的尴尬。
不知是不是因为笃信道家的缘故,二皇子比以前更显俊逸,他身上似乎凝聚着一股仙风道骨的飘然,举手投足间超尘绝世。
苏九歌想,这就是一叶障目吧,她看别人,都觉得不及他好。
他的幽静清雅在心里被描摹过千遍万遍,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之时,被拿出来一遍遍地回忆、揣测、思量。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她也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思恋。
曾经有多痴迷,现在就有多绝望。
苏九歌沉浸在心事里,满脸萧索……
等探病的人陆续离开后,韩齐光问出心底疑惑,“克己,九歌她有心事。”
苏牧野罕见没有玩笑,望着远方淡淡:“是时候让她长大了,世上之事岂能都顺心如意。”
韩齐光沉默。
他复抬头:“刚刚你对三皇子所言叶四小姐的事,真就是那么想的?”
苏牧野这次笑得一脸狡黠:“我怎么想不重要,怀嘉不去见叶四小姐才重要!”
……
苏世子挨打的事不仅震惊府外一众“吃瓜群众”,也让府里深居简出的韩夫人心生奇怪。她难得的去找长乐长公主闲话。
日色悠长,窗楹下悬着羊角风灯,风一吹,灯角摇曳轻摆。隔着窗纱,隐约可见屋内人影。
对苏国公和苏牧野岌岌可危的“父子情”束手无策的长乐长公主拉住韩夫人,大倒苦水。
她额角贴膏药,香炉里燃着疏肝理气的药香,斜依塌上,愁眉苦脸道:“阿婉,你说我怎么遇上这样两个犟脾气的爷俩儿。夫君也是,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上板子,让克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韩夫人劝慰:“父子间哪有隔夜仇,闹一闹就过去了,你不用多忧心,只要克己身上的伤没事就行。”
丫鬟们在二人身后打扇,秋老虎的天气,时冷时热。
“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就是一想到克己的委屈,就心疼的不行。上次动手还是七八年前,两人就能撑着三年不说一句话,我就怕这次也这样。”长乐长公主推开丫鬟,翻身坐起来。
想到从前事,长公主眉间的郁色愈发浓。
“七八年前是何事?”韩夫人问,嫁去江南后,她同苏府少有联系,并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七八年前……”
长乐长公主同韩夫人闲话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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