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脸面了,陆陆续续地都说了出来。
钟莲是他去客户公司的时候偶然认识的,人群当中一眼就叼中了这只小白花。于是,财大气粗的李老爷就开始了花式追求,还在市区内给她租了套房子。
两人断断续续好了两三年,他原本就是想玩玩,放松一下,谁知钟莲越来越认真,天天逼他跟老婆离婚。一来二去李老爷就烦了,便很少去了。
前几个月他出差,去外地呆了大半个月,回来才知道钟莲死了。
死的非常突然,说是上上班,突然就倒地上了,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她生前,我待她很不错。”
焦润也算听明白了,问道:“您老婆知道您外面有人吗?”
李老爷:“她……应该不知道。”
焦润:“您这是第一次?”
李老爷张了张嘴,他还没说,一旁的钟莲开口了:“哪儿是第一次,这老头玩得花着呢!”
焦润看向钟莲:“那你知道还跟着他?你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破坏他人婚姻关系吗?”
钟莲捋了捋碎发,细声说道:“他说他养我一辈子,说我是他此生挚爱。我知道他是说话哄我的,可是,他给我钱啊,那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焦润:“你知道他原配如果起诉你,是可以将这些钱收回的吗?”
钟莲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我跟他都发生关系了啊。”
焦润扶了扶太阳眼镜:“你俩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他给你的钱,也没有写任何馈赠字据,他老婆若是想要,随时可以拿回来。也幸好没有法律上的关系,要是有了,他就是重婚罪,你们的婚姻不生效,你还可以领一个头婚未遂的头衔。再说发生关系,如果因为这事他给你钱的话,你们就属于卖银嫖|娼,你死了都留下一辈子污名。”
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焦润不会多做评价,但这种死了都死不明白的鬼,她就必须得说两句了。
焦润的话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从闲从一开始的惊恐,过度到了吃瓜群众的心理,他旁边的小徒弟都听愣了。
李老爷现在是又怕又臊,窘迫地道:“她跟您说什么了?”
焦润:“你真想听?”
李老爷:“想。”
焦润清了清嗓子,学着钟莲的语气道:“‘他说他养我一辈子,我是他此生挚爱……’就这些。”
李老爷的脸由青转红,越来越红,就像泡皱了的酸杏子。他看了看从闲,又看了看焦润,连忙抬起了手:“您,您不用说了。”
焦润笑道:“您真是个情圣,这些话我只在电视剧里听过。”
李老爷尴尬地笑了笑,整个人都拘谨起来了。
焦润又问钟莲:“说吧,你怎么才肯走?”
钟莲:“我就想,我都死了,他怎么可以独活?在人世间当不了真夫妻,他可以陪我去当鬼夫妻啊!”
焦润:“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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