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是大齐,男女结婚都晚一些,农村里十八九结婚的还多,当兵、工人结婚普遍晚,二十三四岁正常,二十五六岁甚至更大些的都大有人在。
像她师傅,都三十二了,孩子才两岁,大概是性格实在不讨喜,一直耽搁到二十九才娶上媳妇,赶在步入而立之年前,解决了人生大事。
刘向虎才多大?虚岁二十一,周岁还不满二十呢,满打满算十九年零八个月,就结婚了,媳妇还怀孕了?
凌城燕心里翻滚过一些念头,脸上却不动声色,挑拣东西的时候,顺便要了些墨鱼和贝柱。
墨鱼她没吃过,贝柱却是曾经大厨房的常备之物,入菜、吊汤都极鲜美!
小姜捡了两只晒得半干的大对虾,递给凌城燕一只,边吃边走:“前头有面鱼,这个季节的面鱼最好吃,又肥又没刺,还有满满一包籽……”
小姜不停地介绍着,带着凌城燕往前走,经过两个晒虾皮的场院,来到另一个银白色的场院。
走得近了才看清,地上晾晒的不是白色的小虾皮,而是一条一条细长白润的小鱼。
小姜直接从地上抓了一把,塞进凌城燕手里,又自己抓一把,一根接一根地吃:“今年的面鱼肥,你看都有小手指粗细、大半扎长了……真好吃,俺最喜欢这种刚沥水的,晒干了就不好吃了……吧唧……吧唧……”
凌城燕也捏了一根送进嘴中,说是鱼,没有鱼鳞,也吃不出鱼骨,真的像面条一样,柔软肥嫩,带着海洋鱼的特有鲜美,还有肚子里满满的一包鱼籽,咀嚼起来,有一种鱼籽特有的肥美香甜,是真的好吃。
她不知不觉吃了三条,察觉到有一点咸,这才停下。
小姜拍拍手,有些意犹未尽:“唉,真是吃不够。就是咸了点儿。”
晒场一块连着一块,连成排连成片,一眼看不到边。
两个人顶着刺眼的太阳转了一小片,就把刘向虎要的东西买全了,又买了些凌城燕想要的东西,就往回走。
此时,两人在场院边随手拿的两只柳条筐子都装满了。
回到驻地,小姜带着凌城燕买了一大罐足有三十斤螃蟹酱,又去寻了那一位腌呛蟹的老匠人,买了二十多只一斤多重的大呛蟹,这才装车返程。
车子在大片晒场中间穿过去,小姜指着边缘没人照看的晒场:“这些都是跟着网底子,杂鱼小虾米什么都有,他们这里叫果闹鱼。”
凌城燕在南里大队时就听到过‘果闹子’这个说法,是指收获粮食时清理出来的秕子和糠皮的混合物。所以,小姜一说她也就明白了,就是下脚料的意思。
小姜嘿嘿笑着指指车斗:“刚刚给装了两筐,待会儿凌姐也带一筐回去吃。虽说不是啥好东西,但自家吃还行,别看不起眼,里头有不少好东西……嘿嘿嘿……”
凌城燕承他这个情,笑着谢了,回到边防站接了周国庆,一起返程。
周国庆只是排长,还不到带家属的级别,他仍旧住在兵营里,对凌城燕带回来的大多数东西没啥兴趣,却被凌城燕硬塞了一包:“给师娘寄回去。大人可以做菜炖汤,虾皮和面鱼可以给孩子炖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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