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我们出的手?笑话!就算东凌国那些个官兵再怎得怀疑,也看不出来是蛊术所为!”
亲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此时主子的脸色,并没有再多嘴,只是行了一礼,便先退下了。
天都,镇国寺。
大阵成型发动的一瞬间,轮生停下了手中翻书的动作,抬起脸望着屋顶,“……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这等迅猛强烈的大阵都敢拿出来。你可是教导了一个好徒儿啊……”
“这兔崽子!”猛然间,那道神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些许赞许和哭笑不得,“真真是随了本尊的性子,见不得心爱之人吃的半点亏,好样的兔崽子!”
“噗……”轮生闻言,率先笑了出来,“佛祖勿怪,佛祖勿怪,此人想来狂妄不自知,还望佛祖勿怪。你何时能收起这等厚颜无耻的言论,实诚一些?”
“等你还俗,”声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再管我也不迟!哼。天罚此事又错不在你,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那敢问,”轮生挑了挑眉,“天罚此事也错不在你,更错不在顾寒渊那孩子,你们又何必为难自己?一个自愿在海域深处镇守三百年,一个庇佑东凌国至今,都只为了赎罪,这又是为何?”
“这、这是、这是为了以后,”声音不甘示弱地狡辩着,但是已然带上了些许尴尬和逃避,“你莫要再说了。”
“终究只是我们将此等错误归咎于我们自己,为难自己罢了,”轮生朝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终究是我等拿着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罢了。除却我们有良知此等解释,又有何说辞?”
“……也是,”声音败下阵来,乖乖地承认了,“当年的浩劫之难本尊与顾寒渊并非没有得知,只是……皆出于私心,没有告知那些人,让他们提前避难罢了。
“顾寒渊深受顾清渊折磨这本尊如何不知,那些老臣也是冥顽不灵,一并跟着那顾清渊欺压顾寒渊。于情于理,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是顾寒渊的家了,毁了也就毁了……”
“那么你呢?”轮生猛地问道,“那么你呢,难道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就是家了?”轮生的语气间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愤懑不满,“他们……罢了,身为出家人,并不该心胸狭隘看待此事。”
“阿生,”声音无何奈何地叹了一声,“是我连累了你,害你白白镇守佛门这么些年,是我的错……这么些年,我们也该赎罪赎够了,也该放下了。再者说了,顾寒渊庇佑东凌国可不仅仅为了赎罪啊,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
“我如何不知?”轮生笑着回答道,“他看向那人的眼神,炽热明亮,意图昭然若是,怎会看不明白?那般眼神,我曾见过。”
“在我身上?”声音顿时来了劲头,戏谑地问道,“还说你不在意,这不记得很清楚吗?啧啧啧……嗷!”轮生红着耳朵收回了将手边砚台扔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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