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弟弟丢脸,于是每日早晨都偷偷的加练。”
“偏偏你这个小子,自小就是练武和带兵打仗的奇才,不管是练武还是兵法谋略,样样都学得胜过你大哥一筹。”
宋国公心里知道,其实大儿心里是有些嫉妒这个弟弟的。偏偏那时他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兄弟之间有些竞争,有利于他们互相上进,有时他这个世子做得不够令他满意时,反而故意拿小儿子来激他。
现在想来,是他这个当爹爹的不好,人的慧、愚大多时候都是天生的,虽然后天可以通过努力补足部分差距,但若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奇才,别人再努力也是赶不上的。
他不该强求大儿子跟小
儿子一样强大,更不应该在大儿子事事要跟弟弟比较时,不仅不出手阻止,扭转他的想法,还反而刺激他。后来在战场上,他为了贪功过于冒进,最终丢了性命,全都是他的过错。
孟季廷挑了挑眉,问道:“父亲今日怎么说起这些了?”
“我最近常常想起你大哥,有时候晚上一躺下,一整晚的梦里都是你们兄弟小时候的事。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下面见你大哥去了。我心想他心里对我这个父亲大约是有埋怨,也不知道到了下面还肯不肯见我。”
孟季廷听他说这些话,心里有些微不可查的复杂。他和长兄虽然是嫡亲的兄弟,要说不亲近吧,毕竟是一母同胞,心里上多少还是亲近的。但若说亲近吧,他们两个,一个因为自小被立为世子,被父亲带到前院亲力教导,他则跟着母亲的时候更多,那时父亲和母亲又有嫌隙,两个人亲近相处的机会实在不多,因此多少有些生疏。何况那时,他心里并不服气他这个兄长,而他这个兄长看他这个弟弟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比起别的府上那些兄友弟恭的亲兄弟,他们实在又生疏了些。
他没有跟着父亲的话提起兄长,反而道:“我看父亲身体康健,至少还有几十年的活头,少说这些丧气的话。父亲要是觉得身体不好,就让大夫来好好看看,多补补。”
宋国公摆了摆手,道:“人活得太长了也没什么意思。”
进了房内,孟季廷一眼便看到屋中简陋的桌椅,上首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即可做床又可当榻的长榻,榻上放了一张矮几,墙上挂“清静无为”的字画和一个大大的八卦图。
他眉头微蹙,跟着宋国公坐了下来。
做小道士打扮的下人端了茶上来,放到了小几上,拱了拱手又退下去了。
宋国公对孟季廷道:“道观中的茶水简陋,比不得府里,你将就着喝吧。”
孟季廷端起抿了一口,果然有些嫌弃茶水的苦涩,便将茶盏放了下来。
孟季廷问道:“父亲叫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要说。”
宋国公已经饮完了大半盏的茶,也放下茶盏,轻瞪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当爹的想见见儿子,难道不能叫你过来?”
说着理了理膝盖上的道袍,又接着道:“听说你府里的姨娘给你生了个小儿子。”
“我已经让人来给您报过喜了。”意思是让他别装,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宋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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