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怕人打坏了,自己还要花银子医治,便没有动手,只是与孙氏吵嘴儿,可男人吵嘴,十个有九个都吵不赢女人,向富吵了几次都是屈于下风,又被家里老子嫌弃管不住婆娘,两头受气不过,便索性躲到外头去了,扔了孙氏在家中被向老太磨搓,心想着磨一磨她的脾气,压下这股子反天的邪气,以后便好了!
“小的……小的,那几日没怎么回家,都是在外头……外头……马寡妇的家里呆着的……”
马寡妇乃是城南有名的风流人物,为人最是好交朋友,每夜里门都是半掩的,男人们进出从不避讳,她年纪已经三十有二了,向富的童子身就是在马寡妇那处破的,马寡妇对他不错,非但没收他银子,还给他封了一个红,向富在家里呆不下去,便去了她那里,
“马寡妇……”
牟彪点了点头,
“你这几天都在马寡妇那处?”
“小人确是在她那处,公子爷若是不信,可叫了那马寡妇问一问便知……”
牟彪点头,
“马寡妇那处小爷自是要问的……”
又问他,
“你可有与人结仇?”
向富一脸茫然,想了半晌,
“小的在铺子里做小二,平日里见着客人都是点头哈腰,也不敢得罪客人呀……”
想了想又道,
“铺子里的掌柜为人刻薄,可我们也只敢在背后骂骂,不敢让他听到的……”
他自己在那处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半个仇人来,牟彪又细问了许久,眼看着天都大亮了,再问不出甚么来了,便将向富又押了回去。
一夜忙碌,又满身的恶臭,牟彪先回家中洗沐,却是连觉也未补,就去了私塾,下午回府仍是撑着练完武,才回房倒头睡了,儿子做了甚么事儿,下头人早报给了牟斌,牟斌听了心里暗暗点头,
“这小子是个成事儿的!”
牟彪睡足了一整夜,第二日夜里命人将向家人全数提到了北镇抚司,却是从向老头开始一一审问,连家中五岁的小孙儿都没有放过,又派人在向家附近打听,却是发觉这向家人与左邻右舍,前后四邻相处都不好,不过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小事儿,也没到杀人害命的地步。
又有孙氏死的那一日根本没有外出,向家人此时正嫌弃着她,正经饭都不给吃,自然也没人送鸡肉给她吃了!
那……她这鸡肉从何处来的?
再有问那马寡妇,马寡妇也说是那几日向富在家里两头受气,便跑到自己这处呆了几日,
“公子爷啊,您是不知晓,那小子在奴家那处又吃又喝又睡,可是半纹钱没付,倒是奴家搭了身子还搭了不少银子进去呢……”
马寡妇年过三旬,生得高大丰满,脸上颧骨高起,是那克夫的相貌,只偏偏在眼角生了一颗泪痣,说起“身子”二字还刻意扭了扭屁股,挺了挺鼓胀胀的胸口,眼神在牟彪身边几名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锦衣卫力士身上掠过。
众人只觉一阵恶寒,牟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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