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又脍炙人口的回旋曲——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
带着半音的优美主题从指尖奏出,淳朴又亲切,双手交替的分解和弦似水波流淌在琴房中。
演奏大约过半时,范宁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与希兰建立了某种灵感层面的联系。
就像一根奇特的无形丝线!
不对,不止一束,还有透过四周墙壁的十多束,似乎来自其他听见琴声的人,只不过更微弱。
这种丝线的性质,似乎不是“传输”或“收集”,而是某种“分享”或“共鸣”!
他觉得自己某种“灵魂”或“精神”层次的范畴,好像变得更强大,更稳定了一点,那些虚幻的耳语也变得微不可闻了。
演奏完毕后,眼前那淡金色字幕[0/100]终于出现了变化!
周围有很多若有若无的字符飘了进去。
先是+2,然后是一连串的+0.1,+0.1,+0.1…
最后字幕变为了[3/100]!
胸口处开始发热。
“胸口?...”范宁伸手按压了一下自己,体会到了被硬物硌到的感觉,于是他掏出了一直挂在里面的东西。
银项链上挂着的是发黑小钥匙,一面刻有类似长矛状的粗糙浮雕。
自家特纳美术馆的钥匙?
范宁又翻了个边,另一面有一个竖状的小凸起,长得倒是比较像阿拉伯数字1。
每次父亲出远门的时候,钥匙都会由自己代为保管,待他归来时收回。
不过从最后一次分别开始,范宁就再也没能取下过它。
三年了,由于和肌肤的感觉过于熟悉,以至于自己时常忘记了它的存在。
“对了,希兰,你感觉怎么样?”他回过神来。
坐在钢琴旁边的少女,托着香腮看着自己,但是神色看上去仍然十分难受。
范宁想了想,把自己的项链摘下,掏出手帕擦拭。
然后伸手虚环上少女的脖颈,从后面把项链合上,再把前面的钥匙投进少女胸口。
“有点热热的。”希兰低下了头,“嗯…我好像真的好了一点。”
这就奇怪了,这钥匙不应该是十多年前美术馆开张时,父亲随便在哪配的吗?
范宁感觉事情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但至少有了一个探索方向,不再那么焦虑了。
至少那条短信提醒是真的。
自己亲自演奏,自然算是“重现”的一种形式。
+2来自于身边音效清晰,认真聆听的希兰?
而那些+0.1,是隔墙听得不甚清楚,或注意力断断续续的其他人?
如果自己的这个推论正确的话...
下午的作品选拔大赛初赛,那礼堂里至少有几百位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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