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卧室等。
他轻车熟路地往楼梯左手边走去。
举着提灯,缓缓地走过昏暗的画廊,一连穿过了几个展厅,马上就快要抵达L形的顶端了。
走廊就像一个隧道,光芒舔舐着前方深邃的空间,又把黑暗留给了背后。
“我见过这里!”范宁突然心中所感。
不是因为以前常来,而是,梦中!
这不就是自己近几日经常做的,那个关于走廊的梦吗?
除了两侧,不是挖空的玻璃橱窗和陈列物,而是油画。
二楼的作品虽然也变卖了不少,但更多的仍然挂在墙上,一幅一幅向前延伸。
“我每次都会在接近走廊的尽头时思绪涣散,然后去往别的梦境。”
尽头到底有什么?
范宁望着最深处的那一团漆黑,感觉心脏砰砰直跳。
他心中忍不住列举接下来的一些可能情况,熟悉的、陌生的、危险的、惊喜的、惊悚的、或者什么不可名状的场景。
但感觉自己的想象力又被什么东西给钳制住了。
一步,两步...
范宁把手中的提灯尽可能往前伸,终于照亮了尽头的墙壁。
好吧,还是画?
眼前的墙壁上挂了七幅油画,尺寸不一,高低不同,呈错落有致的排列方式。
布局有点类似于范宁前世在一些文艺范的咖啡馆里见过的,墙壁上的装饰风格。
注意力最先被吸引的,很自然是最大的那幅。
范宁将提灯凑近。
乡村、原野、树丛、山峦,色彩热情地旋转,空气中似流动着暖风。
《关于田野的气流与暖意》,90x140厘米,布面油彩,文森特·范·宁作于新历894年5月。
此幅作品是文森特在浪漫主义基础之上进一步探索的代表作,被美术界称为“暗示流”风格:通过对构图、色彩和笔触的综合运用,让观众“脑补”出超越平面局限性的其他要素。
此种风格后来甚至对音乐界产生了影响,生于880年的青年作曲家维吉尔,公然表示自己前几年创作的管弦乐组曲《动态的三折画》受到了“暗示流”的启示。
但总体来说它们还是主流浪漫主义艺术风格之外的新生事物。
范宁一边回忆,一边移动提灯。
第二幅,画框范围只容纳了半边女性人脸,单眼盯着观众。《担心》,30x40厘米,布面水彩。
第三幅,暗绿色的月亮透过云层,照出深色河床的轮廓,河水闪耀粼粼光波。70×90厘米,布面油彩...
等等,这不是前世俄国美术家库因芝的那幅,《第聂伯河上的月夜》吗?
范宁用提灯照亮右下角,没有署名,也没有写着作品名的小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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