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先去这层楼另一侧,自己家以前的生活区看看。”范宁把《第聂伯河上的月夜》靠在墙脚,重新拾起提灯。
从几个常设展厅原路返回,去往“L”的短边方向,推开了眼前虚掩的木门,这就是父亲曾经的办公室。
开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下异常地响。
这是一间超过五十平米的大房间,地面铺着产自南方的班尔顿精陶,一面木质置物格架将房间分割成了两部分,外部用作会客室,三条颜色发暗的长条皮质沙发成U字形摆放,坐垫丝绸散落在地,
范宁走到窗户旁,尝试打开无果,只弄得一手的锈渣。
“防盗措施做得有点过分了,不过也对,父亲还留有不少画作呢。”
他径直走进内部空间的办公区,手中的提灯缓缓地扫过办公桌。
桌上散乱地堆着两叠纸张文件,灯光映照其上,最上方是910年年初发行的《乌夫兰塞尔评论报》,头条消息是关于政府立法推动奶制品行业普及霍氏灭菌消毒法的报道。
桌面一角的方格纹木盒之上,倒扣着黑色的电话听筒,一根黑线往下伸出,断在地面上。
除此之外还剩一个中等大小的玻璃温室箱,里面展示着类似蕨类植物的东西,当然已呈残缺枯死状——这好像是近十年在乌夫兰塞尔城市居民中流行起来的奇怪爱好之一。
抽屉大多空空,办公椅后背也是一面嵌于墙中的置物格,都是一些杂物。
搜索无果,范宁回到外部的会客室。
“两面墙上也有画。”他脱下鞋子,踩在陈旧的皮质沙发上,举起提灯仔细观看。
内容上,风景、人物、静物都有。
《鲜花与石膏静物》,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896年。
《山顶的暮色与墙》,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906年。
《晒衣服的浣洗女工》,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900年。
《银镜之河》,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905年。
......
范宁逐一审视其内容,但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这一头没思路,再从另一头想想。”范宁决定转变思路。
如果说音列残卷中真隐藏了密码,那么它的呈现形态是什么?
“缺失升C,是一个点状的形态密码,可以帮助我展开联想,锁定某些特殊事物与升C的关系。”
“而另外一种形态是...”
“顺序中的位置!”范宁眼前一亮,“数一数画的数量!”
一幅,两幅,三幅...画的数量总共是十二幅!
一个八度内,音名也是十二个!
在钢琴上从左到右,一个半音一个半音往上爬,分别是白键C、黑键升C、白键D、黑键降E、白键E、白键F、黑键降G、白键G、黑键降A、白键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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