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放眼过去,陶宛娘跟白玉梅已经看不见身影了,凌云洲就不再过问陶宛娘,这次山海府知府的案子,牵连不少人,押送队伍中也安排了不少护卫,以防在天子脚下,某些人还会来一次垂死挣扎。
陶宛娘并没有特意去关注这案子,但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些,那位知府大人,判了斩刑,行刑日子也没几天了。
发了三天的传单,这农家小饭馆的名气算是打出去了,食客每天差不多都能翻两席,陶宛娘哪还顾得上去管别的事情啊,做菜就够忙了!
忙碌中,秋色更浓,秋雨瑟瑟中,陶宛娘看着客人不多的大厅,突然,一个撑着伞的男人走了进来,陶宛娘脸色一变。
梁来福来了!
“他怎么来了?!”白玉梅也惊呆了,京城那么小吗,还是他们的小饭馆已经人尽皆知了?
小俏儿在厨房忙,陶宛娘怕惊动孩子,快步走了上去。“你来做什么?”
看到陶宛娘,梁来福神色有些复杂,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来开这个口的。
“俏儿呢,她在哪,过的好吗?”梁来福开口问道,面容明显比在山海府的时候,憔悴清瘦了许多。
“你给我去外头说话。”陶宛娘直接把人往外推,“不是说过父女情尽了吗,你现在来这里算什么?”
“陶大……姐,你行行好,让我见见俏儿,她始终是我的女儿啊!”梁来福面露苦楚道。
陶宛娘双手环胸,一副鄙夷神色上下打量梁来福,开口讥讽道:“怎么,你不是有位大腹便便的夫人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给你生了孩子吧。”
“我是有了一个儿子,但俏儿始终也是我的女儿。”梁来福眉眼间闪过一丝喜色,但立马皱了起来。
“陶大姐,我已经不是山海府的捕快了,我带着心兰跟麟儿来了京城,经人指点,知道你在京中开了家饭馆,所以,我就来瞧瞧我女儿过的怎么样。”梁来福说道,“陶大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俏儿呢,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心兰也说了,可以接俏儿一起过了。”
“呵,梁来福,你眼珠子转着的样子看着特别的心虚,怎么,想要回俏儿?还是说以这个借口,想要从我这里要回钱?”
陶宛娘直接说破,语带讽刺道:“再让我想想,接回俏儿,怎么着,让她给你带儿子吗?张家已经落魄,你那位知府千金的妻子,突然想要认回俏儿,别说是生了儿子多了母性,我看,不是讹钱,就是讹人!”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我给了五百两,你们能有现在的日子过?”梁来福脸色发红,说的有些气急败坏。
“我是俏儿的爹,我就要带俏儿走,谁也拦不住!”
陶宛娘气笑了,嘲讽道:“有个罪臣之女的妻子,想必你也没办法在衙门混了,要回俏儿就是个借口,说吧,你想要什么?五百两?”
梁来福脸上透着被人看破的羞恼,如今的他,五百两银子,可是巨款。
“要我不带走俏儿也可以,把钱还给我!”梁来福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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