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冲灵道人大声喝道:“没有证据,岂能胡乱攀咬他人?你若上告官府,也说不定有沉冤得雪的一日?岂能就如此自寻了断,置律法于何地?”
老孟抗声,“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他们!”
把眼一闭,再不多言!
冲灵道人有些郁闷,对这样一个山野鄙夫,又臭又硬,自知来日无多的老家伙,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肯开口,自己除非动用手段,否则再也不能问出什么。
旁边府尊轻咳一声,“道长……”
冲灵心中烦燥,知道这府尊的意思,真凶既显,实在不宜节外生枝,再扯出些不相干的事体让大家都没了脸皮。
“如此,事实清楚,脉络分明,既是凡人事,就烦请大人画押判决吧。”
在安和国,凡人事自有官府处置,修道之人一般不会多管闲事,平白因果上身,所为何来?
既然已经招供,剩下的事对这些老吏来说就是驾轻就熟,众人一番操作,签字画押,收监上枷,只等上报洲府,秋后斩决。
另有刀笔吏润色,把这一起案件从头到尾解说分明,示众安民,在一众差吏的驱赶下,围观人等这才慢慢散去,就只留下了一众差役衙官,还有苦主若干,却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这是官绅阶层的一种默契,他们需要这个机会来解决某个麻烦,巡风使的到来就是机会,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冲灵道人叹了口气,目光在堂下一扫,“候茑是谁?站出来!”
一名青年踏出一步,立如标枪,不卑不亢,“候茑在此,请君示下。”
冲灵道人眼神一眯,“你身为扶风刑缉之一,像黄果镇连环凶杀这样的悬案并不难决,为何还一再延误两年?造成更多人间悲剧?
有苦主申诉你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甚至反咬一口,欲陷无辜?
你有什么说辞,可当众道来!”
候茑目光冷肃,从在座之人面上一一掠过,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自己这些年在扶风严酷执法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是整个阶层,而不是单单某几个。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当然,这其中也缺不了他的知法犯法,被人抓住了短处,他无话可说。
“侦破不力,愿受惩罚!”
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正是那三个受害者的同伴王公子,得此机会,如何肯善罢甘休?
“候茑,你这就根本不是不力的问题!而是和老孟同谋,滥杀无辜!”
候茑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把目光投注在冲灵道人身上,同样作为修道者,哪怕只是最最底层,刚刚入门等级的他,凡人也没资格审判他,能定他罪的就只有道门。
冲灵道人眉头微皱,“以道为凭,你与老孟可曾勾连?”
候茑毫不犹豫,“不识!”
冲灵道人明白他说的是真话,但这并不能掩盖他作为刑缉的责任,作为扶风城六名刑缉道者之一,黄果镇连环凶案的经办人,吴家子的死怪不到他,但李家子段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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