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乾心中便有了猜测。

此刻，他清楚地看到，那道停留在巨蜥蛮兽思维中原本还算“温和”的意念，就像是被什么给点燃了一样，从冬日暖阳变成了夏日烈阳，属于巨蜥蛮兽自身的种种念头被压制到了极点，直接将某种行为模式镌刻在巨蜥蛮兽的思维之中。

就像是一个凶恶巨汉踩着一个孱弱男生的脑袋，并强势塞给他几张纸：“咯，这就是你的新人设了，以后你就是这样的人了。”

而这些金丹蛮兽的“新人设”便是，在遭遇这道“佛光初现”后，老老实实做个虔诚的信徒就好了，不要想别的。

“这算什么？强行度化？”

姜乾觉得，要是这世上真有如来，知道祂的教义被扭曲到了这个程度，一定能气得直接从神龛里跳出来清理门户。

想到巨蜥蛮兽在感受到幼崽求助时还能做出附和它“原有人设”的行为，姜乾觉得这“度化”还不算彻底。

获得这些信息后，姜乾将黑泥收入蛮兽躯壳之内，继续观望着石岛中央的变化。

……

此刻，金丹白象象鼻翻卷，露出三颗卵石，随着卵石表层的岩石化作石粉飘落，又三枚白象王的骨骼碎片出现在空中。

此刻，算上这三枚，石岛上已经汇聚了十一枚白象王的骨骼碎片。

这三块骨骼残片并没有如以往蛮兽登岛后那般送入石台子上，而是在金丹白象身前虚空浮沉。

不仅如此，当金丹白象的目光向石台上看去，那本来安静平躺在石台上的另八枚白象王骨骼残片仿佛忽然置身于一个真空失重的环境，八枚骨骼残片翻腾着“漂浮”而起。

最后，十一枚骨骼残片悬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姜乾最初并没有看出这些骨骼残片在空中悬浮的位置有什么特殊，直到超过五枚骨骼残片的分布明显是在一条虚无的轴线之上，再结合旁边金丹白象的体态身形，姜乾这才恍然。

“这条虚无的轴线，应该就是白象王的骨骼脊柱吧？”

而那些骨骼残片说停留的位置，姜乾猜测大概率便是其原本在白象王脊柱上的对应部位。

而其他游离在这轴线之外的骨骼残片位置，参照旁边的金丹白象，可以大略想象到其原本乃是腿骨、肋骨甚至颅骨所在。

至于骨骼残片与骨骼残片之间巨大的虚空，要么就是这些部位已经确切的在白象王的自爆中湮灭，要么便如这些残片一样，只不过分布在广袤蛮荒，没能寻到。

随着这些残片漂浮于虚空，那原本只在石卵破碎之时才从骨骼残片中散发出来的神妙气息又淡而浓，逐渐充塞石岛之上的虚空。

且随着这些骨骼残片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骨骼残片与骨骼残片之间，仿佛对上了信号一般，那神妙气息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在虚空发散，而是逐渐收束到固定的轨迹之上。

在这神妙气息的牵动下，之前金丹白象从石岛之下出现时的异象再现，规模更是远远胜出。

以石岛中心开始，有淡黄色的光晕从大地岩石之中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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