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至胸口。

萧寒愣愣盯着陈文轩，两只眼睛很红，近乎哽咽的自责道:“陈兄，你我相识，仅仅一月而已，你如此这样，值得吗？”

“萧…萧师兄。”

陈文轩大嘴，微微张合，透着黑气又泛着白光的脸庞，此刻虽然挂着笑意，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表情相当痛苦，陈文轩接着说道:“我在宗…宗门三年，有时，就连我自己，都不再…再把自己当人，而…而…而萧师兄你，却把我当人，当兄弟…”

说话间，陈文轩小眼含着泪。

“呼…呼…”

陈文轩艰难的喘气，似乎只要他一松口，喉咙便会立即变得僵硬，再也喘息不了。

“三年前，我陈…陈文轩，带着家族…家族最后的希望，拜入三清宗门，无奈…无奈我资质平庸，修为低下，再加上…加上相貌丑陋，三年来，我在…在宗门里，受尽屈辱，活得猪狗不如，直到…直到遇到了萧师兄你。”

“能再…再做一回人，别…别说一个月，就…就算一时半会儿，也值！值！”

陈文轩微笑着，使劲的张合着大嘴，喉咙也在努力的蠕动，拼命的发出声来。

一年多来，萧寒从西域白地来到所谓的东岭圣地，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冷漠残酷，血腥与狂暴，他自认，自己的心，已经冷如寒冰，坚如玄铁！

然而，此刻他看着陈文轩近乎幸福的笑容，却是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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