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这位长得很好但是脑子似乎不好使的美男,实在是生不起什么气来!
索性问道:“你来找我有啥事啊?说好给我的三倍诊金呢?”
楚玄信主动交代:“诊金不在我手上,我差人给你送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啊,在哪呢?”柔嘉一听这话,心里还挺开心:“没想到你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啊,哦不,谦谦君子啊!”
楚玄信听她又提起那晚在乡下炕上听到的话,一时有些怔愣。
先皇还在时,他还并不是如今世人称赞的谦谦君子。
那年春猎,他才十三岁,身着锦衣,发束玉冠,肩背弓矢箭羽,骑着西域进贡的那匹汗血宝马,身后跟着一群与他年纪相仿的京都世家子弟,从洛水桥上疾驰而过,留下零落成泥的满地杏花。
少年游,王孙公子伴驾,踏马天街,睥睨洛京。
满楼红袖招。
而这一切,从他的兄长天德皇帝继位后,就渐渐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先是,几位兄长以莫须有的罪名或被处决,或被发配,直至只剩下他一人。
再有言官开始不轻不重地参奏,七王爷性情骄纵目无法纪,宜早去封地。天德皇帝却力排众议,以孝顺太后的名义,将他留在洛城。
楚玄信的母亲而今贵为太后,却依旧不得不教他示弱,教他掩盖锋芒,教他称病避祸。
这几年来,他才逐渐成了世人口中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正想着,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四小姐?四小姐听到了吗?七王爷府上来下聘礼了!老爷让您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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