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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轻飘飘地说道:“都过去了。”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起那些苦难的事情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她并不打算用同情和怜悯去化解这份仇怨。她要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付出对等的代价。
今天出门前,她就想过一个问题。
对于李氏留下的这些管生意的旧人,柔嘉心里有些拿不准,她从未怀疑过他们的能力,毕竟李氏作为天下第一富商的女儿,在管理生意这一块的眼光,从未出过差错。
但是他们的忠诚和私心,却是她最为看重的。
一个人如果不能完全为她所用,那还可以退而求其次作为合作伙伴,但如果有了二心,站在她的对立面,就很让人难受了。
因而,对胡掌柜,她也决定学习一下阿正的态度,先礼后兵。
“胡掌柜,您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了,我今日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柔嘉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浅饮一口,顺便观察了一下胡掌柜的表情。
却只见胡掌柜脸上露出了几分惶然和不知所措。
胡掌柜深深地俯下身去,说道:
“小姐,您说这话实在是折煞老奴了。”
“小姐有所不知,老奴从小就是在咱们李家长大,是咱们李家的家生奴才。”
“老奴自小愚笨,偶然间得您祖父看重,才派老奴来这座酒楼学习理事。后来这座酒楼又成了明鱼小姐的嫁妆,也就是您的母亲,老奴一并有了新主人。再后来,明鱼小姐去了,老奴伤心,却仍然记着这是咱们李家的。”
“好在如今,小姐您长大了,您便是知鱼酒楼的主人,更是老奴的主人。小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就是。”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柔嘉一时间感触颇深,这份心意和忠诚确实是让她十分感触和需要的。她起身扶了胡掌柜一把,说道:
“胡掌柜,让您见笑了。既然您如此坦诚,那我也把话放在台面上讲。一来,这几年的情形您也知道,我母亲留下的这些铺子都落在他人手里,我从未接触过,不知是什么情形,所以存了试探的心思,您也别见怪。”
“二来,我年纪虽然小,但经历了一番挫折,也算是识得几分经验道理,既然如今要接手了,那自然是要理得清清楚楚。我需要有能力有责任的人,您这么多年做得很好,我没有异议,往后您照常管理就是。但我更需要忠心的人,是对我祝柔嘉忠心,而非仅仅是李家。”
“三来,开门做生意,咱们就要聊点实际的东西,我每个月会来查一次账,您给我的不能是一笔糊涂账,还有,您往后不必担心任何顾家的烂亲戚,甚至是祝家的,一样不必理会。”
恩威并施,柔嘉说完,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众人脸上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姐,您说的是。这是应该的,老奴明白。”胡掌柜到底阅历丰富,很快消化完了柔嘉话里的意思,非但没有觉得愤怒,反而多了几分心悦诚服的欣赏,再看向柔嘉时,甚至让他有了几分错觉,说话的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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