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可耻的,没人去告。
即便去告,撑死算斗殴。
赢的人去蹲狱,蹲不了多久。
相比丰厚报酬来说,几年牢,人家蹲得起。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利字。
打赢夺宝,宝值万金,古董商永远不会亏待一位好红花棍郎。
只要有利,红花棍郎就会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
我回到出租屋之后。
许清正在刷牙。
她见我浑身伤痕、鲜血淋漓地回来,口中含着泡沫,瞪大了眼睛,无比惊恐。
“小弟,侬怎么……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到家了。
我眼前顿时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然栽倒在地。
等我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床头柜上有云南白药、纱布、碘伏,还有开了封的退烧药。
我衣服已经全换了。
全身干干净净,伤口处全被细心地包扎好了。
鼻尖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许清双手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醒了,欣喜异常,赶紧将汤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醒了?你昨天可真吓死我了,全身是血,发着高烧,还说胡话。”
我问道:“说胡话?”
许清点了点头:“侬岗‘九儿姐,你看到了吗,我没输!’,反反复复讲了一晚上……这个九儿姐是谁啊,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道:“不是,她是我姐姐。”
许清很诧异,问道:“你还有姐姐?她在哪儿咧?”
我回道:“不知道。”
许清可能以为我不大想说,也不再问了。
她满脸愤懑又关切地说道:“你怎么会伤这么重?谁打的你,是不是胡三?!要是胡三,姐马上去借高利贷雇人,和这个王八犊子拼了!他妈的!港比养子!”
我心中顿时一暖,回道:“许姐,不是胡三,他还没这个本事。”
许清闻言,问道:“那是谁?我跟你说小弟,你不要害怕,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姐也是烂命一条,大不了变成一钵烂土。你说出来,姐一定陪你把这仇给报了!”
我回道:“就是……约架,打了就结束,没秋后算账的道理。”
许清奇道:“约架?”
我不知道咋解释,说道:“许姐,那什么……这事你别问了。”
许清回道:“行,但你有事可不能骗我。”
我点了点头,问道:“我这衣服,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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