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egie……”
嬴政忍着白他一眼的冲动,默不作声的听几个内侍表忠心,等他们说完,才纡尊降贵的瞥过去一眼:“你叫什么来着?”
那内侍诚惶诚恐:“奴婢名唤泰平。”
“很好。”嬴政点点头:“从今日起,你便是殿中省少监了。”
泰平喜不自胜,连忙叩头谢恩:“陛下隆恩,奴婢必定肝脑涂地以报!”
……
等全宁从兴庆宫回来,嬴政瞬间“没头脑”上身,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从台阶最顶上那一层踹下去了。
全宁有些年纪了,猝不及防挨了一脚,从台阶最顶上滚到最底下,摔了个头破血流。
他心头恼恨,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哭着大喊:“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还望陛下宽恕!”
嬴政立在台阶之上,睥睨冷笑:“你哪有罪过?你好得很!东食西宿,做得好买卖!”
说罢也不管他,转身便进了内殿。
几个依附于全宁的内侍赶忙近前搀扶,见他伤得厉害,又迟疑着是不是该去找个太医瞧瞧——作为太后面前的得力之人,全宁是有这个体面的。
只是瞧见刚投向新帝的狗腿子泰平虽跟脚狗似的与新帝一道进了内殿,他的一个徒弟却在殿外紧瞧着这边儿,立时便踌躇起来。
这时候继续替兴庆宫做事,无疑会极大的触怒新帝,全宁这老资历的殿中省太监都吃了瓜落儿,他们哪能有好果子吃?
虽说这事儿是皇太后吩咐的,但皇太后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更别说新帝是没头脑和不高兴,他发起飙来把人打死了,皇太后难道还会叫他偿命?
打死个内侍这点小事,皇帝连根毛都不会掉!
如是一来,这差事是否还要继续当,又该怎么当,怕就得打个问号了。
……
嬴政压根没想过将皇太后的耳目尽数从太极殿清除。
因为他知道,短时间内,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一个从宗室过继来的新君,登基前没在宫里过过一天,内侍跟宫人没几个认识的,就这,想阻止做了几十年皇后的皇太后往自己宫里安插人手?
青天白日的,怎么说起梦话来了呢?!
他想做的,也只是叫兴庆宫收敛一点,给自己留出足够的喘息空间罢了。
不需要杀人,不需要威逼利诱,他只需要展露出自己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皇太后已经老了,而新君还正年轻,没有人会选择日薄西山的太阳,却不奔赴希望喷薄的昭阳。
他耗得起。
而比起这满宫的内侍和宫人,更重要的是——
作为拱卫天家的鹰犬、隐藏在龙椅阴影之后的那柄匕首,皇家内卫何在?
刘彻幸灾乐祸:“没头脑当了二十多天的皇帝,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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