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子之心,且又要顾惜雍王世子的颜面,遂下令将其遣回寝殿,以后以婕妤的份例对待她,封宫,张庶人非死不得出。”
皇后默然良久,终于传了心腹过来:“你亲自去送淑妃,跟尚宫局打声招呼,一切……就照圣上的意思来吧。”
心腹领命而去。
……
雍王死了,先前纷扰许久的大逆案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
但因为这桩案子而引起的风波,却没有停歇。
李元达病歪歪的倒在床上养病,顺手把雍王的丧事推给了礼部和太常,还不忘让给弟弟选个好听的谥号,同时又快马加鞭把淑妃之子过继了出去。
然后就是在家数钱。
章六这家伙讨厌归讨厌,但他是真有钱啊!
美滋滋~
期间丞相严冲上疏请求致仕。
李元达痛快的准奏,赐千金,恩荫其子孙,待之甚厚。
羊毛出在章六身上,他又不心疼!
庞司空也正式上疏请求致仕。
李元达痛快的准奏,赐千金,恩荫其子孙,待之甚厚。
羊毛出在章六身上,他又不心疼!
而且在本质上来说,他与这几位老臣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院,更非个人层面上的仇怨。
只是皇帝与分权,本身就是南辕北辙,借着这个机会轻轻松松的把丞相这个职位瓦解掉,又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堪称是再好不过了。
柳太傅也主动上疏请辞,这一回,李元达却没有直接批复,而是再三加以挽留。
严丞相与庞司空年迈,马上就要到七十致仕的门槛上了,但与他们相较而言,您还很年轻呢!
如此反复拉扯几次之后,柳太傅倒是没有再行上疏,只是李元达却听心腹来禀——柳太傅生病了。
传了太医来问,对方含糊的应答了几句,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症,如是一来,李元达也就明白了。
身体上没病,那就是心病了。
他白龙鱼服,往柳太傅府上走了一遭。
先前说柳太傅还很年轻,那是跟严丞相跟庞司空比较起来,就真实年龄来言,也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了。
人上了年纪,一旦病起来就格外吓人,柳家没有出仕的儿孙们都回到了祖宅,整座府邸气氛凝重且肃穆,庄重的有些吓人。
李元达叫柳太傅的几个儿子毕恭毕敬的陪着进了正房,彼时柳太傅刚吃完药,倒还醒着,见当今天子亲自前来探望,着实一惊,马上便要起身行礼。
李元达将人按住了:“您是我的老师,我是您的弟子,既然出了宫,便该是学生对您执弟子礼,怎么能叫您向我行礼呢?”
又关切道:“老师,还请保重自身啊!”
柳太傅定定的注视他几瞬,终于低声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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