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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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野的府上,王玄策的一举一动正叫勃野摸不着头脑,而在此之前,在布达拉宫,南丛象已经见到了贡日贡赞。
“赞普,臣奉赞普之命监视王玄策和大相,现已有所获,特来向赞普禀告。”南丛象站在贡日贡赞的跟前,对贡日贡赞道。
此前南丛象就曾同贡日贡赞说过,王玄策来地诡异,而且赤桑扬敦又有勾结唐军的嫌疑,所以贡日贡赞就依南丛象所言,着他监视王玄策和贡日贡赞两人,他现在急着来见贡日贡赞,想必是有所得了。
贡日贡赞问道:“发生了何事?”
南丛象回道:“臣奉赞普之命盯着王玄策,今日早间臣安排的人发现王玄策早早地就乔装扮作随从,混出了使馆...”
南丛象的话才说了一半,贡日贡赞就觉得心里猛地一空,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他虽然怀疑赤桑扬敦,但他还是很清楚赤桑扬敦对于吐蕃的重要性,他万万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贡日贡赞忙不及地打断了南丛象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玄策可是出去密会了赤桑扬敦?”
“王玄策并未去见大相。”南丛象闻言,先是摇了摇头,显然贡日贡赞的猜测是不对的。
贡日贡赞听着南丛象所言,得知王玄策并未去见赤桑扬敦,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在贡日贡赞的心里,只要王玄策没去见赤桑扬敦,对他的影响就没有这么大,心里自然平定了些,但接下来南丛象的话,却又叫他更加慌张了。
南丛象接着道:“王玄策虽未去见大相,但他却偷偷去了勃野的府邸,不知道是为何事。”
“什么,竟有此事!”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贡日贡赞听着南丛象的话,只觉着心如刀割。
唐军围城,两军交战在即,在这个时候,王玄策乔装偷偷去见了勃野,自然不会是去叙旧的,而且他们也没有旧,王玄策自然是为了破城之事。
赤桑扬敦对贡日贡赞而言固然重要,但勃野也同样如此,甚至在这个关键时候,贡日贡赞对勃野的倚重还要更过于赤桑扬敦。
两军交战,勃野是逻些城的守城主帅,城中兵马几乎都在他的手中,如果勃野真的和唐军有所勾结,这一仗还用得着打吗?勃野只要把城门一开,贡日贡赞自然就成了唐军的阶下之囚了。
贡日贡赞万万想不到,原来不止是赤桑扬敦和唐军有所勾结,竟然连勃野也是如此。
贡日贡赞咬着牙,恨恨道:“枉我如此信任勃野,他竟然密会唐使。”
贡日贡赞现在显然已经被连翻而来的冲击刺激地失去了理智,南丛象见状,也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补充道:“赞普,据臣所知,勃野和赤桑扬敦可是母族亲眷,两人本就是一家人。”
南丛象之言而耳,贡日贡赞片刻也都坐不住了,贡日贡赞当即一拍桌案,道:“随我出宫,我倒要看看勃野对此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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