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自己都有些凌乱了,他本欲借此打压李恪,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方才他与李恪一唱一和,助李恪成名。若非长孙无忌自己的脑袋还清楚,他都快怀疑自己是李恪的人了。
今日之后,李恪在唐史上的记载必缺不了“蜀王恪,少颖敏,通经史”之评了。
今日李恪的表现叫李世民很是满意,他不禁想起了几日前李恪提到学业时所说的话,李世民对李恪道:“凡皇子封王,当择一人为师,以为教辅,今日我儿之言甚和朕意,我儿可有属意的王师,朕便一并点于你了。”
李世民之言一出,大殿中一应官员心中的那根弦都一下子紧了起来。
亲王师一职起自汉初,由来已久,凡亲王师者,无不是亲王心腹,亲信之人。今日在这殿中,无论谁被点为李恪的王师了,都将被与李恪捆绑在一起,息息相关。
可毕竟李承乾才是太子,李世民准李恪择师,自然没有为李恪培植心腹的意思,但这种师徒间的利益关系却是与生俱来的,与李世民单纯地想教导李恪向学的本意无关。
李恪听了李世民的话,心中也猛然一阵悸动,但这种感觉随即便被他压了下去。
李世民允自己在群臣中择师,自然是对李恪的宠爱,但李恪听在耳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萧瑀乃当朝宰相,位高权重;房玄龄、杜如晦更是李世民肱骨,宰辅之臣;哪怕是刘弘基、虞世南亦是重臣,于他助益极大,若是能拜他们为师,自可引为朝中奥援。
可李恪转念一想,这当真是李世民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如今太子之位已定,李世民既为人君,又为人父,他怎会愿意看到几位皇子为了皇位阴谋暗算,勾心斗角。
且不论李恪择他们为师,李世民同意与否,就算李恪拜了他们为师,恐怕也会引起李世民的担忧,过早地暴露自己的野心,引起旁人的猜忌。
眼下储君虽定,但李世民正当壮年,李恪很清楚,未来的储君动荡还多得很,决不能急于一时,反落得被动。
李恪在心中短暂地斟酌了片刻,终于说出了一个叫满朝上下都很是意外的名字。
“儿臣愿拜秘书郎岑文本为师。”李恪抬头看着李世民,缓缓道。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话,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他甚至不知岑文本为何人。
说来也是,岑文本本为荆州别驾,近日才随李孝恭进京,荐为秘书郎。秘书郎为从六品官职,搁在地方也还算是个人物,但在权贵满地走的长安就显地很是寻常了,李世民不知此人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李世民虽不知岑文本为何人,但秘书郎的品级他还是清楚的。
秘书郎只为从六品,但蜀王师却为从三品,与六部尚书也只相差一级,若是贸然任用,恐怕不妥。
李世民对李恪问道:“你是如何识得岑文本的,为何想要拜他为师?”
择岑文本为师,李恪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也是经过一番思虑的。
岑文本乃治世名臣,才干自不必说,他能以一介降臣的身份,在毫无根基、人脉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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