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恪的性命,但李恪绝不会单纯到以为靠着这点关系便能与执失思力搭上线,在突厥内引为助力,执失思力对颉利可汗忠心耿耿,执失思力绝不会背叛颉利。
不过不会背叛颉利不代表执失思力不会有自己的想法,执失思力是颉利的臣子,更是突厥执失部的首领,他也有自己的利益,而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可以是朋友。
李恪道:“执失将军是忠臣,是勇士,是本王的恩人,本王做事自不会叫执失将军为难。”
“三皇子的意思是?”执失思力闻言,不解地问道。
李恪回道:“康苏密之流窃据突厥高位,欲收突厥各部之权入汗庭,难道执失将军就能冷眼旁观吗?”
颉利稳固自己的地位,重用康苏密、赵德言等异族人,借此收拢突厥各部的权力,而在收权的过程中,包括执失部在内的草原诸部均有损失,族人怨声载道,执失思力多次向颉利进言,可颉利却一味听信康苏密和赵德言之言,不予理睬。
而康苏密又是外人,岂会在意突厥子民的死活,这些年来,突厥各部受这二人之苦,不在少数。
康苏密听了李恪的话,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了李恪,只见李恪依旧风轻云淡地坐在大帐之中,神色不见丝毫的异常。
八岁,眼前的李恪竟是只有八岁的少年郎,这说出去,有谁敢信?
还未长开的孩童尚且如此,大唐朝堂上的那些高官权贵呢?莫非唐人生来都是如此狡诈不成。
其实执失思力倒也高估了李恪,李恪出来突厥,对突厥形势不熟,这些话,都是来之前王玄策讲于李恪的,李恪只是换个说法讲了出来。
执失思力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沉思了片刻,对李恪道:“此处乃我突厥汗庭,可汗更是我突厥之主,三皇子言语还是谨慎些好。”
李恪看着执失思力紧张的样子,笑道:“执失将军说的什么话,本王从未非议可汗,本王同将军讲的是康苏密,康苏密祸乱突厥内政,是执失将军的敌人,而本王与康苏密同样不和,也是本王的敌人,既然你我所仇相同,为了求活,何不联手,一起将康苏密拉下来。”
执失思力听着李恪的话,心中对却不敢轻信半个字,在他的眼中,李恪恐怕是雪山上最狡猾的狐狸还要机敏上几分,面对这样的人,执失思力岂敢大意。
执失思力知道,李恪前夜的危机,就是康家父子一手造成,李恪恐怕不止是想要将康苏密拉下来,他是想要康苏密的命,执失思力尚不确定颉利现在对康苏密的态度,岂敢应下李恪的话。
李恪见执失思力面色踌躇,已经知道了他的顾虑,李恪起身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执失将军仔细斟酌,本王先行告退,执失将军以后若是改了主意,随时可以来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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