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轻扯了扯颉利的胡须。
颉利何许人也,突厥可汗,草原之王,普天之下除了阿史那云,恐怕再无旁人你捋颉利的虎须了吧。
偏偏对于阿史那云的动作,颉利反倒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伸手揽过了爱女,将自己的胡须挨在了阿史那云的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叠罗施只有羡慕的份。
“咯、咯、咯。”
颉利挠地很轻,阿史那云只觉得脸上痒痒地,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颉利见爱女如此,心里原本的不悦一下子去了大半,将阿史那云抱在怀中,用一双粗糙的手轻抚着阿史那云的头顶,浑然不在意旁边是否还有人。
站在大帐下首的康阿姆见了眼前的一幕,脸色不经意地阴沉了下来。
三个多月前,康阿姆在颉利的汗帐前被康苏密痛打一顿,片体鳞伤,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得下地,他对李恪的憎恨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而且,自打上次金山之事后,阿史那云便再未同他说过一句话,有时他虽故意上前讨好,但阿史那云也半分不理睬他,可以说因为李恪,康阿姆之前的所有努力已经尽数白费了。
康阿姆看着坐在颉利怀中的阿史那云,想着李恪的模样,心中突然一阵狠厉,出列道:“启禀可汗,小人曾听人提起可汗围猎风采,为之神往,小人愿为可汗马前卒,为猎场护卫,为可汗确保猎场内外的安全。”
自打上次康阿姆因利用阿史那云之事惹恼了颉利,便一直低调到今天,今天还是康阿姆第一次主动请缨。
康阿姆年幼,颉利自然不看在眼中,但康苏密对颉利而言却还颇有几分价值。
康苏密能有今天,其中多赖颉利的重用,颉利已赵德言和康苏密两个外人制衡突厥内部的各部力量,若是没了康苏密,颉利无异于自断一臂,尤其今日大事当前,便更是少不得康苏密相助。
至少在颉利有人选能够彻底替代康苏密之前,对于康家父子,颉利还不想动他们。
颉利看着跪拜在底下的康阿姆,点头道:“既然你有心,那本汗便准了,你率兵三百在猎场内围护卫,一定要确保场外安稳,不要再叫本汗失望了。”
“谢可汗信任。”康阿姆听了颉利的话,当即应了下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坐在颉利怀中的阿史那云虽不动声色,但却不代表她对眼前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察觉。
阿史那云似是不经意地瞥了眼跪拜在地下的康阿姆,觉得有些不妥,已经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就在阿史那云揣摩着康阿姆心思的时候,帐门外却突然走进了一个附离亲卫。
“启禀可汗,唐三皇子前来求见!”附离亲卫上前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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