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涌出来,一团白中带着淡淡银色的光芒将变异老虎躯体笼罩。
渝北川没想过这一法诀竟如此耗废精神力,怪不得皇甫大长老迟疑片刻,原来是担心自己精神力不足,法决反噬。
只是此时此刻,渝北川已是骑虎难下,短短时间面白如纸冷汗涔涔。
皇莆凌云显然一直关注着渝北川,如坐针毡,此时也不好贸然上前帮忙。
似乎感受到渝北川此时危机,混沌之灵分离出一丝细若游丝的灰色雾霭加入了银色光芒。
在有生力量的加入后,片刻之间,一枚妖艳血红的修体血丹飘浮空中,隐隐约约还参夹一丝灰灰的色调。
看到渝北川最终有惊无险,皇甫凌云这才放下心来。
“宗主万幸啊,老奴差点犯下弥天大罪!若宗主稍有不测,老奴万死不辞,肯请宗主依宗规降罪!”依皇甫凌云设想,本想借此再次测试渝北川的潜力,偏偏忘了自己已是器灵之身,慌急之中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事毕之后,玩心大起的渝北川本想调侃皇甫凌云上几句,转眼发现皇莆凌云满脸泪痕双膝跪地。
渝北川一时半会,乱了方寸。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皇莆大长老弄了这么一出,渝北川只能急步上前掺扶起他。
“皇莆大长老,快快请起,小子折寿呀。”
皇莆凌云却不为所动,低头不抬,直呼降罪。
宗规渝北川是读过一回,宗规第一章第三条确有这么一条“蓄意谋害宗主,当斩!”
可眼下,整个宗派就那么两口人,是否蓄意还得另当别论,再说了你一个器灵之身,真要斩渝北川恐怕也是无计可施。
对于皇莆凌云这种忠正、倔强之人,渝北川更不可能下得了手,左思右想,只好另寻他计来安慰。
“皇莆大长老,还请快快请起,此番宗门大难,正值用人之际,此次事出有因,实为本宗主任性妄为。”
皇莆凌云低着头,还是没有一言一动,渝北川倒是不自在起来。
“皇莆大长老劝阻不力,天幸宗主并无大碍,准皇莆大长老戴罪立功。”
渝北川补充了对皇莆凌云的惩罚,一颇文绉绉的话语,皇莆凌云倒是受用了。
皇莆凌云也并非迂腐之人,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措,既然已认渝北川为宗主,宗主言语之间也是诚心正意,再做矫揉造作惺惺态,唯恐适得其反恰恰顺着个台阶下。
“宗主大义,老奴自该心领,就依宗主所言,正值用人之际,暂留老奴戴罪之身振兴宗门恢复光耀!”
“这就好,这就好。”渝北川连连点头。
皇莆凌云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笔直站立,
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岁月沧桑的眼眸,闪烁着坚定不移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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