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保护的骨肉,她又怎能怪罪。
宜舒也敏感察觉到了外祖母更喜欢姐姐,站在一边不敢吭声,老夫人摸摸宜舒的小肉脸,让人把给姐妹俩准备的礼物都拿出来,是两副赤金头面,宜黛的是赤金镶蓝宝锦鲤戏荷花样式,宜舒的是赤金镶红宝狮子滚绣球样式,分量都很足。
泰宁伯府如今虽降爵了,但老夫人的诰命是跟着老侯爷走的,她还是一品侯夫人,私房不薄。
老夫人怕宜黛受不了京城的严寒,将太后赐她的火蚕锦送给了宜黛,让她做袄子穿,当然宜舒也得了其他布料,只是不及这物珍贵罢了。
宜黛感恩外祖母体恤,祖孙三人正在享受天伦之乐时,仆妇说夫人和大姑娘过来了,老夫人脸色微冷,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宜黛姐妹俩也连忙起身,准备给舅母请安。
曹氏带着女儿何丹姝进来给老夫人请安,看到了宜黛姐妹俩,她笑了笑:“两位姑娘来了,我有事耽搁了,没能及时迎接,勿怪。”
宜黛连忙带着妹妹屈膝行礼:“舅母大安,原该我们去给舅母请安才是,在外祖母这儿绊住了脚。”
何丹姝也和两个表妹见礼,她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罗汉的锦盒锦缎,母亲说的没错,她们一来,祖母就恨不得搬空库房。
曹氏眼尖看到了那匹火蚕锦,有些惊讶:“那不是太后娘娘送给母亲五十大寿的火蚕锦么?这可是苗疆的贡品,总共也就贡了五件,陛下自留一块,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各一块,太后娘娘留了两块,还送了一块给您,母亲今儿拿出来是……要给姑娘们做衣裳么?”
老夫人神情冷淡:“我这把年纪,哪里消得这好物,恐怕穿不了两年就烧了,宜黛这孩子像她母亲,从小就体弱,我怕她受不了京城的严寒,给她做件袄子。”
何氏捂嘴笑道:“只有大姑娘有,二姑娘没有么?不过确实是大姑娘像姑太太多些,姑太太又是因二姑娘难产身亡,母亲偏爱大姑娘也说得过去。”
当着宜舒的面这么说,真是杀人诛心,老夫人和宜黛都连忙去看宜舒的脸色,宜舒小拳头藏在袖子里握的死紧,晶亮大眼里已有泪意,不在大庭广众下哭鼻子是她最后的倔强。
“她们都是萍儿的女儿,有什么偏不偏爱的,我一样疼,你也别酸,姝姐儿平日里也没少得我的,黛儿和舒儿刚回来,头回见面你们争什么高低。你就空手过来的?你这个舅母初次见外甥女,连见面礼都没备?”
本来也没指望她的东西,曹氏偏要来蹦跶,老夫人就不客气了,今日她不出点血别想走。
曹氏说她准备了,忘记拿了,这就回去拿,连忙拉着女儿走了。她们母女俩一走,屋里才清净下来,老夫人拉着宜舒的手道:“别听她胡说,外祖母一样疼爱你们,姐姐体弱,这火蚕锦只一块,我给她御寒了,其他的料子也是顶好的,做衣裳好看。”
其实她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就感受到了,宜黛小手冰凉,即使手炉不离手,也是皮暖肉不暖,宜舒的手掌则是肉乎乎暖融融,脸颊两团健康的红晕,谁更需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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