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母亲是如何疼爱她,她出生时个头小难养活,即使大夫说母亲身体差不宜亲自喂养,让她吃奶娘的奶水,母亲还是执意亲自哺乳,夜里也不敢睡死了,一夜要起好多次,探探她的鼻息心跳体温。藲夿尛裞網
她两岁时就失去母亲了,却穿母亲为她做的衣裳穿到了四岁,黄妈妈说比起针线女工,母亲更爱琴棋书画,但在怀孕之后,母亲便戒了那些风花雪月,常与针线为伴,为女儿做了许多衣裳鞋袜。如今这些小衣裳都在她衣柜底下的箱子里压着,她时常会拿出来看,那细密的针脚,全是母亲的爱意织就的。
即使记忆模糊,可这样深爱她的母亲,让她如何能不维护不敬重,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母亲,她不会,宜舒不会。
宜黛给母亲扫过墓后,让叔父去请白云寺的住持,给母亲做一场法事,再联系当地的丧葬班子,帮着起灵。这些事情本该是何远钊去办,但他来了姑苏后便沉迷江南美景,每日在大(秦)街(楼)小(楚)巷(馆)闲逛,是指望不上了,乔平生在家里就打理这些庶务,做起来得心应手,宜黛说哪里要用钱她来出,乔平生说不用,二哥已经把钱给他了,他会安排好的。
因此宜黛只需出席这两次重要场合,完成必要的礼节仪式,其他时候要么在家中闲坐看书,要么出门散心。
姑苏算是宜黛的故乡,她故地重游,哪哪都是回忆,她回到了他们以前住的小巷子,那一片都是官邸,他们以前的宅子已经给别人住了,她站在旧宅墙外看到了墙内的杏子树,今年结了满满一树青杏,记得宜舒每年都嘴馋,杏子还青着就忍不住摘下来尝鲜,却被酸的直吐唾沫。
宜黛寻了个小台阶坐下,就看着那杏子树发呆,回味童年点点滴滴,翠云让她别久坐,青石板凉,别冻着了。
“卖梨膏糖嘞~”
走街串巷的小哥又背着他的梨膏糖桶来叫卖了,以前宜舒最爱吃梨膏糖,每回在家里听到了叫卖声就要往外跑,有时小哥走远了,她边追边喊,叫人家停下。五⑧16○.net
宜黛听着声儿,应该是停在前方陈伯伯家门口,她便往那边走,拐个弯果然见到一群小孩儿围着卖梨膏糖的小哥,她也走过去说要一块。
“宜黛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宜舒回来没有啊!”
宜黛看着身旁扎个冲天辫的小男孩儿,是陈伯伯家的小苗苗,他和宜舒一块儿玩到大,见了面常打架吵架,但是没一会儿又好的亲兄妹一般,不过这小顽皮见了宜黛倒是规规矩矩叫一声姐姐。
宜黛摸摸他的冲天辫,笑道:“就这几日才到的,我这回回来是有事情要办,舒儿要上学没来,你长高了不少啊!”
小苗苗惊讶:“宜舒今年都上学了啊!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她长高了没有?是不是又胖了?她去了京城有没有认识新朋友?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宜黛说没有,“她让我回来了记得来看看你们,所以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嘛,其他人呢?小明云云他们呢?”
小苗苗沮丧:“你们走后不久,方伯伯犯了事被抓了,小明和云云也跟着走了,秦方他爹娶了后娘,总是打秦方,秦方被他外祖家接走了。”所以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呀。
宜黛唏嘘,真是人生无常,他们这群小伙伴就这么分道扬镳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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