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操作极其考验大夫的手上技术,我简称为手术,不行吗?”
凌云笑言:“那边确实是这样叫的,我怕你们不理解,便没用这个称呼,没想到你自己想到了。”
宜舒嘿嘿笑,“那以后就这么叫了,每回说动刀有点吓人,仿佛是杀鸡杀猪。”
宜黛捏捏她的鼻子,“那个手术可是非常疼的,你能承受么?”
宜舒说:“再怎么疼也要受着呀,为了以后能站起来,我能忍。”
宜黛鼻子发酸,她本想着如何安慰鼓励宜舒,没想到她这般懂事积极,可这些伤痛本就不该是她承受的。
“你放心,姐姐会陪着你的,等你好全了,姐姐带你去踏青。”
凌云说道:“等她好全那都是明年的事情了,想的真远。”
宜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人挺好的,就是嘴巴有点儿贱,看在他医好了宜舒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宜舒的头脑恢复的挺好,腰上的手术安排在二十天后,依旧是凌云闭门动刀,程鹏帮着打下手,其他人都不许进。宜舒动手术的那几个时辰,宜黛在佛前虔诚祈祷,凌云说他有七成把握,就算他说有十成,她又怎能不担心。
沈嘉行来庄上看望宜舒,在山庄门口便被护院拦住了,说庄主有事情,这几日不见客。
这个农庄经过宜黛这几年的改造,已经成了一座居住休闲为主的庄园,田地里种的粮食也大多改成了景观植被和各类药草,只留了几块地种一点儿庄里要吃的粮食,留了三家佃户打理,其他佃户都迁到了宜黛后来买的另一个农庄上。
这个庄子也被宜黛改了名字,如今叫蘅芜山庄,取满山芳草之意,一听便知是私人庄园。前年宜黛和父亲闹矛盾,将庄上的家丁都遣回去了,如今这里的护院都是宜黛自己买的奴仆和镖局请的镖师,镖师以钱收拢,奴仆以身契压制,程鹏和小叶子跟着镖师习武,平日里也会各处监督打理庶务,这个庄子收的铁桶一般。
沈嘉行是庄子上的常客了,这也是他第一回被拦下来,他问庄上是否出了什么事,宜黛还好么?护院并不多言,只说庄主有事要闭庄几日,让他改日再来。
沈嘉行有些担忧,但别人的地方他不能硬闯,想着过几日再来看看。
宜舒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凌云出来后宜舒还未醒,宜黛在屋里守着她,到了下午宜舒便哼哼唧唧醒了,一醒来便说疼,疼的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宜黛想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开始宜舒还会回应她几句,后来渐渐没了声儿,眼睛也闭上了,只是紧锁的眉头和额上的汗水昭示着她的痛苦。
她已经很坚强了,没有鬼哭狼嚎喊疼,只是咬紧了腮帮子牙酸,黄妈妈给她咬了块帕子,宜黛看着更心疼,问凌云有没有止疼的办法,能不能吃止疼药。
“不能,她如今的痛感是腰椎和肌肉在长久腐败后的苏醒躁动,止疼药会破坏肌骨恢复进度,只能让她自己熬。”
没有办法止疼,只能生熬着了,宜黛恨不得代她受这份苦。看到宜舒这个样子,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涌现,就算宜舒恢复正常,她也不会原谅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人,那些人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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