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景云奎脸上温柔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

正常人见鬼是这个反应么？

不过顾岚确实不是一般人，顾岚可能是和他还有舍友一样，同样从噩梦深处过来的人。

景云奎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顾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兄弟，你还是处么？”

景云奎……

景云奎一贯高贵优雅，但是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他略微沉默，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一些僵硬。

“……”

他没说话。

顾岚压低声音说。

“我看你这么洁癖，应该是处男吧。”

“兄弟，我已经不是了。在某个夏天，我将我的清白交给了一个姓卫的穿着长长白裙子的女人。”

卫生巾。

“童子尿可以辟邪。到时候，就看你了！”

景云奎的拳头悄悄硬了。

他手中不知道何时握了一柄手术刀，刀擦的很干净，刀片很窄。

他要将刀捅进顾岚的肚子里。

景云奎的心中仿佛有两个人格在交战，他的表情一会温柔一会阴翳，他单手按着顾岚的肩膀，另一只手往顾岚身边捅。

景云奎在满是凸起的道路上的声音。

而推着车的护士戴着白色的帽子，衣服上满是血迹。

护士很远就看到了景云奎，她开口，声音又软又绵，特别像磁带里讲哄小孩子睡觉故事的女声。

“002号病人，你该回去休息了。”

“天黑了，不要在走廊内乱跑啊。”

顾岚蹙起眉头，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周围女护士——

景云奎扫了顾岚一眼，压低声音。

“这个护士不是人。不要让它看到你。”

顾岚一脸深沉，也小声说。

“看到会怎么样？”

景云奎的声音又低了几度。

“它会把你抓到病房内。就像我这样，穿上病号服，每个夜晚，你都会回来，再也逃不出……”

他还没说完，顾岚抬起手用力挥着。

“漂亮姐姐！看看我！看看我！”

景云奎……

景云奎不知道顾岚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故意找死。

更可能是后者。

他蹙起眉头，身体之中另外一个人格悄悄复苏，双眼缓缓充血。

“你很喜欢这里……既然怎么劝都不听的话……”

景云奎还没说完，顾岚再次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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