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闲,委实惊到曹节了。
“你是铁了心,要拉咱家下水是么?”
曹节语气加重,冷然道:“你懂个屁!这天下可不是你、我一手创立的,也不可能按照你、我想要的样子发展,我与你父亲跟所有人都一样,面临的都是继承罢了!无论是好的、坏的、公平、不公平的、贪墨的、不贪墨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绩!这里面有太多外人看不到的黑幕!每朝每代都是如此!”
面对如此冷然的话语,曹操依旧不露悲喜,语态自若。
“的确,每朝每代都是如此,曹大长秋可曾想过,历代的宦官与奸佞,为何均会在一些年份权倾朝野?又为何,他们总是晚景凄凉,甚至不得善终!”
讲到这儿,曹操顿了一下。
“桓帝时期,横行霸道,搜刮美女、民脂民膏的‘五侯’最后一个个落得如何下场?如何平息民愤?如何抄家灭族?历历在目!当今陛下这一朝,这祸事,又该轮到谁呢?”
言及此处,曹操豁然起身,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曹节。
“曹大长秋!我曹操不是来威胁你的,我曹操是来提醒你,或者说是来救你的!”
“所谓帝王心术,那便是要知晓何时用‘奸佞’?何时除‘奸佞’?陛下这次将我爹下狱,他的目的难道真的是我曹家么?拔出萝卜带出泥!曹大长秋对陛下是了解的,大长秋还是细品!”
咯…
咯噔…
曹操的一番话脱口,曹节的眼眸瞪得硕大,他甚至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以往都是他在向别人讲述“为官之道”!
可…现在,蓦然被曹操提醒,他整个人有一种五雷轰鸣的感觉。
能做到当今宫廷宦官内的第一把交椅,曹节何其睿智?
曹操话说到这儿,他立时就明悟了。
桓帝时,五侯从“权倾朝野”到“黯然没落”的例子,还不够鲜明么?
桓帝之所以要暗中对五侯动手,不就是因为民怨沸腾、国库空虚,而五侯肥的流油么?
今日…党锢再起,宋皇后一案,陛下是既想收权,又要平息民愤,还得稳住那群士大夫!
就连,岁末,那边关的军费也尚未凑出!
这…
这…
曹操说的没错呀!
今时今日的‘曹节’不恰如昔时昔日的‘五侯’么?
好一个帝王心术!
好一个,何时用“奸佞”?何时除“奸佞”?
此刻的曹节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哪怕面颊上依旧做出强制镇定的表情,可内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后背冷汗直流。
他的眼眸凝起,目光如炬,冷冷的觑了曹操一眼。
“曹阿瞒,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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