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长莫怕,想我宋江,自幼打熬武艺,习得拳脚刀棍,一向不曾发市,今日正好大开杀戒。”
戴宗听了不肯示弱,也说道:“哥哥误会了,我自是不怕,非是自家夸口,戴宗这手刀法,连吴学究也是十分佩服的。”
时迁一边替他们撬解枷锁铁链,一边强自忍笑,心道这两个夸得好海口,让学究佩服的武艺,当真很厉害么?
他这开锁的技艺,只怕全天下也难有人并肩,双手快如闪电,喀喀几声响动,枷锁、脚镣尽数摘除。
随即叫二人脱了衣服,时迁快手快脚帮他们上药包扎,手段竟比任何大夫不差,二人包好伤,穿了时迁带来衣服、鞋子,亦是极为合身。
戴宗从原先衣服怀里摸出几张甲马,却喜不曾被打坏,珍而重之藏入怀中,时迁看见,暗自好奇。
此外包裹中还有三口刀,三条胳膊长短杆棒,时迁借着亮,将杆棒都装在刀柄,三个丫儿扣牢了,便是顶呱呱三柄朴刀,戴宗、宋江各抢一柄在手,都觉精神一振。
戴宗想起被屈打成招的窝囊,杀气滚滚而起,低喝道:“时兄弟,伱且开此门,戴宗来打头阵!”
时迁笑道:“院长哥哥,若无十分力气,怎好下手杀人?”
说罢怀中一摸,摸出两颗小孩拳头大的丸子并两瓶酒来,分别递给二人。
“二位哥哥莫要小看,这两件却是我们行中不传之秘!丸子用芝麻、薏仁、甘草、麦粉、黄芪、茯苓、黄精诸般好料,调和蜂蜜,秘法制成,吃上一颗,数日不食亦无损力气。”
“至于这酒,却是用烧酒炮制老参等诸多秘药,喝罢使人精力大增。”
时迁口灿莲花般一说,戴宗宋江食指大动,接过丸子来,咔咔几口啃吃了,果然又香又甜,然后吨吨吨喝干了酒,静坐片刻,只觉一股子力道从脚底蹿升上来,浑身似有无穷精力,便连伤口都不觉疼了。
时迁见两人眼中放光,笑道:“效果已生,待小弟开门!”
地上捡根稻草,三两下捣开锁头,戴宗对这死牢地形极熟,呼的抢出,低声道:“你二人都跟紧了我!”
当下宋江居中,时迁断后,三人快步而行,及至门口,一个巡夜狱卒撞个正着,惊叫道:“戴院长怎么出来了?啊呀呀,来人,戴宗逃狱也!”
戴宗急步冲上,噗嗤一刀捅入心口,朴刀一摆,尸体飞出,血腥味冲入鼻腔,戴宗杀心大炽,眼见前面狱卒们纷纷赶来,大叫道:“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舞着刀冲杀上去。
那些狱卒们都知他两个与蔡松之死有关,若是放了他去,蔡九知府发作起来,在场之人谁能幸免?不得不舍死向前,铁叉单刀没命地招呼过去。
戴宗本想先声夺人,趁乱杀条血路逃命,却没料到这干油滑狱卒们竟是拼命阻挡,他的本事主要是神行法,武艺倒不惊人,拼老命斩杀了三四个狱卒,冲入牢城营的前院中,却被许多人一拥而上,四面八方逼住了手脚,急得叫道:“援兵不至,如何得出?”
宋江知道到了拼命之时,眼见得戴宗不济事,自己往前一跳,舞起朴刀怪叫:“挡我者死!”
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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