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道:“那小子就直说了,这第一点呢,就是老爷子觉得我在风水一途还算有点前途,虽说天赋这玩意不作数,但真能保护好了,也能出好苗子。所以我觉得老爷子就是惜才了,觉得就这样杀了我可惜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万一以后我陈黄皮成了古家的朋友呢?”
“你继续说,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会怪你多嘴。你心里知道了哪些事,我大概知道,所以不要藏着掖着。”他眯着眼看我,道。
我只得继续说:“今天我见到古灵了,一个很可爱的丫头。她应该是老爷子孙女吧?我知道她和花韵五楼的那个无头女尸长得一样,那可怜的女尸应该是老爷子女儿吧?”
说到这,我用眼角余光看向他,我看到他突然变得沧桑了不少,显然我猜对了。
我继续小心翼翼道:“你们古家先辈古青云大师当真是得道之人,竟然想出了打生桩养龙元这样一个破局之法。了不得,古家也因此带来了涛涛气运,代代如龙。但因此也付出了不小代价,家族后代无一女丁。倒不是真的不出女丁,而是出了却又不得不被斩首祭祀那青丘神女,代代养龙元。”
“陈黄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古家想得如此冷血,找死!”
古河突然面露杀机,那把剑再次出现。
我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道:“老爷子听我说完,这是古家祖上留下的祭祀,不是你们后代可以左右的。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左右,但老爷子您一定也是个善人,你不想再这样下去。所以你建了花韵,想要在龙元之地,通过它法救孙女古灵一命。说实话,古灵那丫头真的水灵,如果我能帮上忙,老爷子知会一声。”
他收了剑,颓然地坐着,叹了口气说:“陈黄皮,我心里将你高看了好几倍,没想到事实却还是低看了你。我真的想立刻杀了你啊,倘若真能让你熬到三年后的命劫,度过那一劫,我不知道你会以怎样一个姿态在风水界出现,到时候怕是真的是迎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我笑着道:“杀或不杀,都在老爷子一念之间。但这一念之差,却能决定很多。是古家多一个盟友,还是对上那把骇人的镇冥尺,全在老爷子现在的一念之间。”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随时准备待命,他一旦真的要杀我,那我就只能动用请神符,与其一战了。
“罢了,我古河就信你小子一次。老祖宗曾经为古家改过一次命,却也带来诸多烦恼。我今天就在你这邪乎的小子身上再赌一次,希望能再逆天改命一回!”古河突然意气风发道。
我松了口气。
“黄皮,关于古家破斩龙局,打生桩开青城的故事,应该是听李瘸子那浪荡儿子说的吧?倒也八九不离十,但也略有偏差,我给你讲一讲这最真实的版本吧,是我们家谱上记载的。”古河目视远方。
我不知道他为何愿意给我讲这家谱上的大事,但还是竖起了耳朵,不敢错过一字一句。
而他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他说:“黄皮啊,世人都以为古家先祖古青云是凭空冒出的风水大师。其实我们古家是先知山人赖布衣的旁支后代,而先祖古青云之所以要破那斩龙局,其实也是因为赖布衣的一本手记。其实当年那上万孤魂野鬼不是自己走进了青丘坟,而是全部被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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