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发现,这个家属区的人,除了一线军人的家属,文职工作的家属反而多些。
可能是做一线的平时行动不方便,家属就算住过来也见不到面吧。
而做文职工作的,就算平时不像秦大山这样愿意天天往死里赶,周末总算能见到的。
她们大多带着孩子,在附近镇上找了工作,或者干脆做全职主妇。
有非常忙碌的,像是刘翠花,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到处收拾,有一点地皮都想种上菜。
也有非常悠闲的,像沈嫂子沈冰心,她是在学校教音乐的,一星期都上不了两节课。
她家孩子十岁,比她可忙多了,一早就送去上学了。
等孩子送走,她自己又没事,就在院子里喝咖啡看报纸。
秦小果说,刘翠花看她贼不顺眼。
一则是她浪费院子种了花,二则是天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沈冰心也看刘翠花不顺眼,因为这些天刘翠花的鸡鸭常常跑到她院子里去叨花。
可是,令人咋舌的是,两人的丈夫竟还是堂兄弟。
有秦小果领着,白玉有时候去找刘翠花腌菜。
然后听刘翠花说沈冰心的坏话。
说她是“资本主义的毒瘤”。
过阵再去找沈冰心喝咖啡。
沈冰心的咖啡是稀罕东西,愿意跟她分享已是难得。
白玉喝了一次,第二天就跑到镇上去买了新鲜的牛奶和新打蛋器回来。
牛奶煮到半沸,然后用打蛋器和麒麟臂打出奶泡,给她做了一杯馥芮白。
上面还稍加点缀,点了一个爱心形的花。
沈冰心大奇:“你是会喝的。”
“就是麻烦,新鲜牛奶不耐放。”白玉道。
为了这一杯,沈冰心还拿出了她珍藏已久的咖啡套杯。
清晨的时候,趁着太阳还没有开始毒辣,在她开满鲜花的院子里,用精致的杯子喝着馥芮白。
然后,听她说刘翠花的坏话。
“都什么时代了,还说什么资本主义毒瘤那一套。”
“你是不知道,她恨不得咱们年年都搞大运动。”
“那时候她社会地位极高,看不起这个,又看不起那个的。”
“经常指着我的鼻子骂,要是早十几年,我都不配跟她做邻居,看见她都得跪下。”wWω.㈤八一㈥0.net
白玉也跟着乐。
她又奇怪地问白玉:“你也是个讲究人,为啥还天天跟她在一起?”
其实也没有天天吧,也就前天在她家玩了一天。
“她的观念陈旧,性格倔强,倒也不算坏人。”
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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