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说,现在孙鹤年那边会不会出事了?”秦氏问道。
威远侯直接翻白眼:“他孙鹤年如何,与我何干,大不了下次本侯爷亲自去他们家悼念。”
秦氏嗔了他一眼,随即又捋了捋丈夫的计策,道:“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
“你太紧张儿子了,明天也正好给他一次试炼的机会,不能总让他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威远侯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色:“未来若干年,还不知道这朝廷时局会如何呢。”
皇帝削爵的决心不会停止的。
因为他需要为接班人铺好路。
更何况国师谋逆案还未结案。
对朝廷上下的清洗还将持续。
威远侯何尝不想置身事外。
但到了他这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秦氏沉默少顷,忽道:“早上我给母亲大人请安的时候,她提到无缺这年纪,是该开始物色一个般配的女子定亲了,也免得他总是贪玩。”
民间的男子大多15到20岁就成亲了,王公贵族往往更早一些,13岁定亲的都有。
一年前老太君就提到这茬了,原本威远侯相中了一位知根知底的侯爵家。
结果刚准备去提亲,那位侯爵家就牵扯进国师谋逆案被满门诛杀了。https://www.
然后威远侯就变得格外谨慎,在这节骨眼,可不能乱找亲家啊。
勋贵世家短期内就不用再想了,皇帝不可能容忍勋贵们继续联姻抱团。
找文官集团?现在彼此势同水火,先不说威远侯能否拉得下这张脸,而且这么做了,勋贵们也会视威远侯为二五仔,两头不讨好。
至于皇家的金枝玉叶就更别想了,皇帝岂会给威远侯家把手伸进皇家的机会,更不会容许有一个背景强大的外戚!
这些利害关系,老母亲不可能不晓得,但现在怎又旧事重提了呢?
秦氏补充道:“老母亲说如果一时选不到中意的亲家,不如请圣上赐婚。”
威远侯眼神一亮,感慨道:“母亲大人也是够操心的。”
老太君表面是操心孙子的婚事,实则是担忧侯府的安危。
要说现存的勋贵集团里谁家最危险,非威远侯府莫属,连公田都被罚没了。
昨天躲过了一劫,但远未平安落地,威远侯一想到昨天在皇宫里憋尿时的惶惶不安就格外心塞。
不能总一直提心吊胆的啊,还是得找机会缓解皇帝的猜忌。
余闲的婚事无疑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皇帝不是怕我威远侯府继续做大吗?
那我就把继承者的终身大事交给皇帝决定。
皇帝觉得怎么安排能放心满意,那就怎么安排。
秦氏自然早已洞察了老太君的用意,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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