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这念头。
“但在保自己还是保太子这件事上,圣上没有丝毫的优柔寡断。”如海和尚道。
对此,余闲没有怀疑。
皇帝晚年,做人做事的方式有待商榷。
但经历过众叛亲离的种种风波后,又面临重重危难,皇帝大约也想通了,想明白自己确实不适合再执掌这个帝国了。
就说这次的叛乱为何闹得这么凶,除了前期的大意和战略的失误,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无人可用!
裴无常叛变,朝廷几次大清洗,勋贵也灭了好些个,导致人才断层严重。
如果云州的叛乱放在几年前,朝廷大可以派几个能征善战的老将帅过去,绝不至于酿成那么惨烈的后果。
而如今,最能打的那批人,老的老,死的死,实力最强的威远侯那些人,都被派去了北境,只能破格提拔关通过去。
但其实,真要抓壮丁还是有人的,一些勋贵尚存战力,只是之前皇帝打压勋贵太厉害,使得彼此有了间隙。
像傅锦年的爷爷恒国公,先前皇帝也曾派人去请他进宫商议平叛的对策,结果这位老爷子居然连路都走不稳了,还耳背目浊……要知道,半年前这位老爷子还刚讨了一房小妾。
总之,皇帝和勋贵之间的离心离德,裂痕已经难以修复了。
正如诡山人的态度: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圣旨把我哄回来,感情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卖。
有鉴于此,只有皇位易主,开辟新气象,才能扭转乾坤,把朝廷涣散的人心重新集结在一块!
而深受大臣和勋贵支持的太子,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说白了,保太子,亦是保江山社稷!
“那如果保太子的话,那圣上自己如何?”余闲又问道。
“看造化吧,老衲会陪着圣上渡过这次劫数的。”如海道:“而你和你爹,则分别陪着皇太孙和太子,可好?”
“就不怕我们威远侯府功高盖主、独揽大权了?”余闲半开玩笑道。
“圣上说他对你们家很放心,尤其是你,这段日子你的表现,让圣上深信,你只想平安喜乐。”如海和尚展颜笑道。
余闲一挑眉头。
自己的咸鱼本质,还是被发现了。
“但为了你往后的平安喜乐,眼下,这个担子,你还得再挑一挑。”如海又道。
“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如果担子太重的话,我一样会撂担子。”
余闲转过身,走出了禅房。
冷不丁的,如海在背后又问道:“听人说起你那夜在云州城展现的本领,似乎你在修行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是啊,一些挺有趣的东西。”
余闲撂下这句,径直走了出去。
如海和尚垂下眼帘,喃喃道:“看不透,越发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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