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香浓,这会儿又历经了半个时辰的炖煮,炖煮出来的肉汤滋味越发醇厚,连带着其他的菜也吸饱了红烧肉的汤汁,吃起来滋味浓郁不寡淡,后味浓香。
锅盔饼用的是当代陕西锅盔的做法,和面时加了些猪油和白糖,烙的是两面金黄,吃起来是外酥里嫩,面粉香味十足,且泡到这砂锅乱炖的汤汁中也不会散,配这样的汤菜可谓最为合适。
拔了针的贺严修原本便是从京城一路奔波而来,腹中有些空空,此时吃到滋味甚佳的砂锅乱炖,越发觉得食指大动。
这满满一砂锅的乱炖,贺严修吃了大半锅下去,连那锅盔也吃了整整一个。
兴安则是吃了一锅,锅盔吃了一个半,人有些发撑,筷子却是不想停。
若不是惦记着待会儿要骑马回去,吃的太饱的话颠簸起来实在难受,兴安已是想将贺严修剩的那小半锅乱炖也倒进肚子里头去。
吃罢饭后,略停留了一炷香的功夫,贺严修便和兴安出发往京城赶。
苏玉锦照例送到了巷子口处,待他们两个皆是上了马,福了一福,“二爷慢走,一路小心。”
“下次施针似乎要到初一,我到时候大约晚一些到。”
记得给他留些饭菜。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接着眼巴巴地看向贺严修。
贺严修前几次来,无论缘由为何,走的时候,都会给她些银子。
或是接济之意,或是打赏之名。
也不知道贺严修这次会给她多少。
苏玉锦心里突然有些期盼。
看苏玉锦并无要送别之意,反而有一些话未说完之感,便张口询问,“可还有事?”
“没,没什么。”苏玉锦慌忙摆手,咧了咧嘴,“天儿冷,二爷路上慢走。”
“嗯,天儿冷,你快些回去吧,莫要受了冷风。”
贺严修说罢,甩了缰绳,夹了马腹,马匹嘶鸣一声,抬了马蹄往前奔跑。
兴安在后头跟上。
主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很快消失在这寒风之中。
苏玉锦连人的背影都看不到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得,看来这次是没得银子可以拿了。
看来这二爷平日里过于大方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容易把她养的胃口大,过于贪心了。
毕竟前几回的银子加起来,对于一个外室来说,也是足够好几年的正常花销。
且她的身份既是二爷的外室,这二爷愿意多给是情分,不愿意多给是本分,当真怨不得二爷小气的。
苏玉锦这般安慰了自己许久,待一阵寒风刮来时,忙吹了吹有些冻僵的手,忙往回走。
贺严修和兴安一路策马奔腾。
耳边寒风瑟瑟,身下是马蹄声声。
贺严修忽的勒紧了缰绳,“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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